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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花开得极盛,也算是个小旅游城市,每个季节都有游客。
休息了几番,我干脆卖起了花。
起个早去花市进货,抱着个小竹筐,闲散地去商业街边上坐着。
许是干坐着实在无聊,许是这儿的阳光疗愈了我,我犹豫几次,竟决心买了只口琴。
口琴被称为口袋里的钢琴,也不要求手指有多灵活,我上手并不难。
一边卖花,一边吹琴。
大家买我的账,生意好,倒也自得其乐。
但我没想到,这样隐姓埋名重新开始的生活,也并非如我想象的一般平静。
有人把我弯着眼浅笑吹琴卖花的视频传到了网上,我一炮而红,人人嫌恶的丑陋断指一时间竟成了我“对抗命运的吻痕”。
但我并不知道这些。
我只知道,平常的一天早上,我睡眼惺忪地推开门,楚曜正默默地矗立在门口。
他似是刚从A市赶来,还穿着与M市春天丝毫不符甚至滑稽的羽绒服。
“宁宁,好久不见。”
楚曜眼眶赤红,依然勾出了一个并不好看的浅笑。
……
先去与周诩通话,他打了包票不会让向楚曜透露我的去向。
“你放心吧,他能查到我那次和小模特的事儿,主要是他认识那晚会上的小钢琴师。查个人行程是违法的。”
因此猝不及防地见到楚曜,我一时有些慌乱。
但这些天来日日卖花吹琴,我的抑郁好了不少,过去的许多执念也不再深沉。
楚曜见我的表情慢慢舒缓开来,才小心翼翼向前。
“宁宁,你别慌,我只是想来和你说几句话。”
“我去问了周诩,他不肯让我知道你的去向,但起码让我知道了……当年。”
“毕业晚会那天,你也来了,对吗。”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楚曜舒缓地笑了起来,像是卸下了重担。
“我怎么会没有找你啊,宁宁。
你走的第一天,和往常一样在楼下等你,给你送早餐,一直等到了中午……”
楚曜并没有开口说过爱我,他只是每天都给起不来床的我送早餐,散步时把我护在马路里面,期末复习时耐心给我讲习题。
从来都是我追,他陪。
就像我离开的那天,他习惯性地等我,即使我不来,也只当我睡了个懒觉。
直到他给我打电话,却一直都是无人接听。
“我回国后补办了电话卡,查了通话记录,没有你的未接来电。”
我疑惑。
楚曜却又笑又哭:“宁宁,这个真相,你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
现代人都习惯手机,相信手机不会背叛自己。
我爹卷款逃跑的那天,傅乔听说了我要被送出国的消息。
她瞒了下来,彩排时偷偷去后台拿到了楚曜的手机,改掉了联系人里“宁宁”的号码,改成了自己的备用号。
傅乔的备用机响了亮了无数次,她笑得恶毒又激动。
“对不起,宁宁,我打了无数个电话,还以为是你不想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