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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喊哥哥要喊弟弟么?
娇娇垂着眼睛犹犹豫豫的,落在慕淮眼底便是她心眼众多,此刻正在谋算。
慕淮冷哼一声,淡声道:“赵老夫人没事,你既然想见,我便带你去见就是了。”
说罢,小少年看也不看一眼娇娇,转头便走。
见慕淮说走就走,娇娇连鞋子也顾不上穿,连忙迈着小短腿就跟了过去。
“奶奶……醒了么?”娇娇仰起头看他,小声询问。
“我知晓赵老夫人对你有养育之恩,可她到底不是你的亲祖母,姓赵的那家人也不是你的亲人。”
慕淮看了一眼娇娇,忽而停下了步伐,冷淡的看着她。
“你的娘亲是大慕的长公主,不是那个粗鄙至极的妇人,你也有自己的祖母,再喊赵老夫人,奶奶也是不合适的,既不合规矩,又容易伤了阿娘跟祖母的心,你记住了么。”
小少年的语气看似是询问句,语气却是肯定句。
娇娇自幼同赵母相依为命,视其为自己最重要的人,闻言不由得一怔。
见娇娇不说话,慕淮皱着眉头,语气便略微有些加重。
“你姓慕,你的母亲是尊荣无比的长公主,你的父亲是慕将军,你的祖父是慕老将军,你的祖母是将军夫人,你须得将这些记清楚,届时回了家莫要这般乱喊乱叫。”
慕淮蹙着眉头,语气严肃的同娇娇交代。
他道:“你丢了之后阿娘一直很是记挂着你,回去之后你要乖一些,莫要惹是生非。”
说到最后四个字时,慕淮想起了一些往事,语气便多了几分自己尚未觉察出来的厌恶。
娇娇想要反驳些什么,奈何见慕淮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便着急的伸手去捉对方的衣角。
敏感的捕捉到对方语气之中同赵琴琴有几分相像的语气,娇娇微微一怔,见慕淮又要低下头来瞧她,连忙迅速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严严实实的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慕淮完全没有注意到娇娇的动作,只是正色问她:“我同你说的你记住了么?”
“嗯,娇娇记住了。”小奶音带着几分不安。
慕淮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计较她忽然情绪便低落了下去,只是站起来道:“走吧。”
娇娇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又看了一眼掉头就走的慕淮,连忙默不作声的跟了上去,安静的跟人保持着一个肩膀的距离往前走去,时不时偷偷抬起头,无声无息的瞄一瞄慕淮的侧颜。
小少年神情严肃,唇角紧抿,一副不大好相处的模样。
娇娇心底暗自茫然:她方才做了什么……让人讨厌的事情么?原本喊哥哥的时候,娇娇心中还觉得同慕淮亲近了不少,可是此刻她却又觉得多出了几分无措跟不安,连那一句哥哥都喊不出口。
小姑娘低声嘟囔道:“奶奶把娇娇养大的……”
“赵老夫人就在这里,”慕淮停下脚步,狐疑的看了一眼娇娇,“你方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