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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死者是因为癸水来临,引发了獒犬的袭击?
几个胆大的衙役手持铁尺,小心翼翼地往獒犬身边靠近,趁它被主人拉姆吸引,往獒犬的头部,尾部和肚皮发起攻击。
可依然无济于事。
獒犬嗜血,此时已近失控。
门忽然开了,张庚与邢捕头说了什么,不一会儿邢捕头拿来一张大网,与衙役合力,才总算把犬困住。
可不绝于耳的犬吠,依旧让人闻之胆寒。
“拉姆,我问你,平时都是你一个人喂阿黑。那昨晚事发时,你在哪里?”
刚才还像邻家大哥哥的人,突然面如冰霜,神情严肃,这让吴拉姆慌乱不已。
她咬着唇,一脸委屈,“昨夜我外出了……但是出门前我把饭食备好,交给了小六!就是他!”
拉姆手指的方向,正是之前那个神情飘忽的小厮。
张庚来看着这番局面,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他双目通红,恶狠狠道:“小六,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喂的阿黑?”
“下作东西,一定是你故意放它出来,害了晚娘!你快说,是不是?”
小六浑身哆嗦,支吾不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了起来。
公孙亮看事态发生转折,连忙走向小六。
还没发问,张庚却把他推开,揪住小六的衣领,唾沫星子一顿乱飞。
“你哭什么?官爷都在这里,你跑不掉的,坦白从宽,知道吗?”
王钰有种错觉,张庚似乎很希望这件事尽快了结。
宠爱的小妾惨死,难道不该查明真相,为她讨回公道?
再者说,仅凭小六喂狗这点,也无法断定他就是纵狗行凶之人啊,张庚是如何断定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鳞差,莫要着急!”公孙亮拉开张庚,提议道,“既然此案另有隐情,还请相关之人随我们去开封府,等待开堂问审吧!”
小六抬起头,又迅速低了下去,转向公孙亮道:“官爷,是我,是我在喂阿黑时放它出来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晚姨娘会出来啊。
阿黑力气大,它扑过去时,我根本控制不住。
官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求官爷开恩!”
他声泪俱下,还带着忏悔,在场的衙役听了,都不禁发出无力的叹息声,还好,过失致人死亡,罪不至死。
活该这晚娘倒霉,偏巧碰到这事。
就在这时,二楼游廊上,一个瘦弱的身影突然探出半个身子,喊道:“他胡说,他才来我家两天,拉姆怎么可能会要他喂阿黑?
我亲眼看见,是晚姨娘喂阿黑时,被阿黑咬死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院中的所有人,如受雷霆之刑,不仅足下生钉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停滞了!
原名唤作覃芳的张夫人,一把捂住张申的嘴,楼上短暂的打骂声过后,恢复了宁静。
王钰无意扫了一眼身边的拉姆,却见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正要往自己脖子上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