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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迁来富阳,宋珂玥也将我带至富阳,这一切只是巧合吗?”赵容祁捻着手指:“宋珂玥?女大夫!她与宋家有没有关系?与遂州的那场疫症有没有关系?”
“应该……没有关系吧?”执静看着主子微蹙的眉头:“朱家老宅已于六十多年前被焚,余下的那几间改做了义庄。林家祖上是经商的,六十五年前还只是个小商贩,与朱家似乎没有牵扯。宋老太医只有一个女儿,嫁给了当时还不是宁国侯的江凛,婚后也只生了一个女儿。江夫人病故,江小姐夭折,这宋老太医已经没有后人了。”
“宋庭深呢?”赵容祁问道:“他不是宋老太医的后人吗?”
“主上有所不知,这宋太医原不是姓宋的。”执静解释着:“他父亲本姓张,是宋老太医收的最后一个徒弟,也是唯一的一个关门弟子。宋老太医仙去后,他的这个小徒弟改姓为宋,以儿子的身份为其发丧。”
“原姓也好,改姓也罢,明面儿上他都是宋家的人。”赵容祁起身看向窗外:“查一查他与宋珂玥的关系!”
执静应下,却听赵容祁问道:“负责监控林家的暗卫还在吗?”
“在!林家新近出了一件事,属下还未来得及禀告主上。”
“何事?”
“林家独子林炳天的一个妾室死了!此人姓田,乃是城外五里田家庄人氏,据说是被林炳天强抢进府的。”
“自杀?”
“不是!”执静摇头:“此人死得十分蹊跷,乃是在身怀六甲的情况被噎死的。”
“噎死?”赵容祁唇边浮起一抹淡得令人难以察觉的清冷笑意。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被噎死,况且还是一个身怀六甲,即将分娩的产妇。
林家子息单薄,到了林炳天这一代,除了正室冯俞所生的女儿外,其余妾室均无所出。好不容易有个怀孕的,林家上下还不得当个宝贝护着。
此事,绝对另有蹊跷!
“因噎食而亡确有些匪夷所思,真正蹊跷地还在后面。这林家并未为其停灵,而是在确认这名妾室死亡后,直接将其送到了城外的义庄,也就是六十五年前朱家被焚的那栋老宅。”
“何时送去的?”赵容祁拧眉,转身看着执静。
“申时三刻,距离城门关闭不足一刻钟。”
“去城外义庄看看。”赵容祁回到桌前,拿起刚刚未曾看完的那卷书:“若有异常及时来报。”
二更鼓响,春风楼也进入到一天中最为热闹的时刻。楼下宾客如云,推杯换盏间夹杂着女子的娇笑声,楼上的声音则是更加难以描述。执静听得面红耳赤,对着赵容祁道:“主上可要移至先前买好的那处别院?”
赵容祁示意执静噤声,而后屈起手指,对着身后的那面墙轻轻地敲了敲。执静会意,红着脸将耳朵贴了上去。听声音,似林家老爷林弘益正与那春风楼的花魁娘子行鱼水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