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整日困在后宫，也的确无聊，带她去御书房伺候吧。
他咳了一声，外头候着的蔡添喜立刻带着人进来伺候。
贺砚的目光却一眼就瞧见了跟在他后头的楚瑶，虽然都是穿着宫装，可旁人都低头含胸，唯有她挺直了脊背，想让人瞧不见都难。
“你这奴婢的仪态，学得是真不好。”
他习惯性地开口挑剔，楚瑶懒得理会，抬手去解他的衣带，却不等碰到，身边忽然袭过来一股力道，虽然不大，却将她硬生生挤开了。
她一愣，贺砚眉头也拧了起来。
罪魁祸首却浑然不觉，笑嘻嘻地和贺砚告了罪：“奴婢来迟了，皇上恕罪……”
贺砚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做了什么，目光不自觉落在了楚瑶身上，指尖微微一蜷，带了几分心虚。
香穗毫无察觉，她侧头看向楚瑶，目光里满是挑衅：“姑姑，真是对不住了，奴婢一心想着伺候皇上，没能瞧见您，大家都是为了伺候皇上，想来您不会怪罪的，是吧？”
楚瑶冷冷看着她，一句滚开就在嘴边，可外头却忽然响起钟声。
这是提醒早朝的声音，响过三遍，早朝就要开始了。
不能让贺砚耽搁。
顾及着这点，她按捺着心里的火气没发作，语气却冷硬下去：“无妨。”
香穗只当她是被自己压制住了，神情越发得意：“多谢姑姑体谅。”
她说着就要去解贺砚的衣裳，小臂却忽然被捏住，贺砚的脸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沉了下去，他冷冷看着楚瑶：“你的差事都不想做，朕养你有什么用？”
楚瑶被指责得莫名其妙，她何曾想过偷懒？
可人是贺砚自己留下来的，既然担了贴身宫女的名头，香穗想要伺候，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她蹲下身，看似在请罪，却始终没说话。
香穗小臂被捏得生疼，可察觉到气氛古怪没敢喊，只能小声开口：“皇上，奴婢伺候您吧。”
贺砚冷冷看过来，目光锋利得像是要往她身上扎，瞬间刺得她浑身一激灵，一个字都没敢再说。
贺砚这才开口，语气却诡异地缓和了下来：“朕留下你，不是让你做这些的。”
香穗一懵，被这话里的暧昧羞得脸色涨红，整个人都有迷糊。
贺砚面无表情地松了手，目光却仍旧落在楚瑶身上，楚瑶有所察觉，试探着走近了些，抬手去给他解衣裳，手指却被人握进了掌心。
“就这么不想伺候朕？逮着机会就往外头踢？”
他语气沉得仿佛要滴水，持续了一宿的好心情早就碎了个稀巴烂，可楚瑶却根本不知道他为何发作，只觉得他很是莫名其妙。
“既然是皇上自己选的人，想必伺候得一定比奴婢好。”
贺砚神情一厉，猛地甩开了楚瑶的手，自己抓起外袍往身上套，眼见楚瑶伸手要帮忙，他冷笑一声，不客气地拍开了她的手：“不必了，不想伺候，以后就都不用伺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