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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儿,锅里还做着汤呢。老太太、大姐,我得先忙了,回见吧。”说完,大妈赶紧转身拿了淘米的盆回了屋。
北屋大妈这匆忙的样子把老太太和王奶奶逗得直乐,两人又寒暄几句各回各的屋了。
周末的时候,西屋女人的两个姐姐都过来了,听说是商量家里拆迁的事。我想着拆迁了,女人大概也可以改善一下生活条件了,带着老人和孩子住上宽敞的楼房,心情也会好许多吧。不知道姐妹几个具体是怎么沟通的,整整一天的时间,到了傍晚才各自回家了。
这之后的某一天,女人的两个姐姐又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推着三轮车收破烂的小伙子,女人和两个姐姐指挥着两个小伙子从西屋里往外搬东西。许是要搬走了,我父母和北屋大妈都出来了,看到老太太站在屋门口,过去寒暄了几句,无非是一些舍不得和再相会的话。三轮车来回两三趟,搬得差不多了,西屋女人手里拿着大袋子装着一些零碎,边跟我们道别,边招呼着老妈和儿子往外走。后来,听说西屋女人在不远的胡同里租了两间平房,带着老妈和儿子继续生活,拆迁款姐妹三人都分了些,女人的拆迁款就用来租房子,养活老妈和儿子。听了这些,我莫名感觉有些辛酸。
父亲和拆迁办也签了协议,亦是有很多不舍,特意让我多拍了几张家里的照片。
“咱家祖上也是大户人家,据你爷爷说,那时也是富甲一方。但是富不过三代,后代子孙坐吃山空了。到你爷爷这辈,就都挤到这个小院里了。你爷爷说他小的时候还曾去过祖辈住的地方,印象中至少有三个大宅院,都是极致的豪华。现在咱们这个院子的西屋本来也是咱家人住,后来生活困难就卖给了别人。”父亲跟我念叨了一番从未提及过的祖上历史。母亲对这里倒是没有太深的感情,毕竟她不曾从小在这里生活过,没有什么北京大杂院的情结。
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胡同里许多院落的人家都搬走了,我感觉到从未有的冷清寂寞。除了走街串巷收破烂的,已经看不到提笼架鸟的老爷子了,也听不到有人在胡同长椅上寒暄逗贫了。胡同里的粮店和杂货铺也都拆了,有些院落的墙都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