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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唤将叶赤芍拉回现实,她收回视线,暗想自己差点儿就浸在那双澄澈眼神中出不来了,于是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鼻尖,谢过师父后便进了寺庙。
另一间屋内。
“法师,您可让人一阵好等。”
那漂亮僧人安顿好赤芍三人后,便走进了另一间屋子。刚合上房门,便从内厢传来一声问候。声音清朗,透出另一番磁性。听起来说话者不过二十左右。
被唤作法师的人并未立刻答话,直到走进内厢,看见坐在榻上的人正撑着脑袋盯着自己,手里把玩着一颗黑色棋子。僧人对他笑了笑,抚平袍子上不存在的褶痕,又在那人对面坐下,方才开口。
“百里,你太心急了。”
百里霜却只是撇了撇嘴,说道。
“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闲想找文元大师切磋切磋,还被旁人扰了兴致。”
“是去夏明的兄妹,不幸迷路借住一宿,方安顿好。”
“哦?以前常有深更半夜借住的人吗?”
“不常。不过此三人衣裳虽破却都是上等材料,又不难看出非凡气度,想必又是什么遭遇逃难。”
想到此,文元叹了口气,执一白子落在棋盘上。
“不会给寺内带来什么麻烦?”
青年因一“又”字皱眉,知道文元定是想到了那人,也不戳破,只问到灵甫寺的情况。
“众生皆苦,佛渡众生。”
良久,文元才开口道,淡淡的语气像是斟破了世俗万事。
红烛摇曳,白色雾气袅袅氤氲在茶杯上方,一丝一缕的清香浸在空气中。屋内再无人说话,一时之间,只有棋子落盘的干脆清利声。
话说回来,这主仆三人借宿寺庙,又是一番如何场景?
一间简朴厢房内,白芨跪在他的新主子面前。
“一时假冒身份,冒犯小姐,请小姐责罚。”
“何谈责罚。你这样做更有说服力,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叶赤芍抿了口茶,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起来吧。”
“谢小姐。”
“时候不早了,快些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叶赤芍想到刚刚交代的事情,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正巧,跟着小沙弥拿换洗衣物的苏叶回来了,将赤芍的表情看了个清楚,浑身打了个激灵——自己错过了什么?谁又该倒霉了?
奈何只听见白芨干脆地应了一声。
“是,小姐。”
说完,他闪身便消失了。
这三人被分别安排在两间屋子,白芨的住处离叶赤芍二人仅隔了一幢平房。
白芨到了自己屋内,刚在床边坐下,便从腰间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油纸包裹。那包裹已经变了形,绳子歪斜地系在上面,虽一路奔波,却未沾染什么泥灰,看来它的主人很是在意它,将它护的极好。
他解开绳子,油纸里竟是两朵破碎的莲花酥!
白芨盯着它们看了半晌,脸上依然没泄漏出什么表情,只重新系好绳子将它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