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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有些庆幸,如果他还活着,大概会把我卖了换彩礼钱买酒喝吧。
就是很想念从前养的狗,小时候只有它,后来我去镇上上高中,把它托付给邻居大娘,回来就没了。
不知道是找我跑丢了,还是被村里人抓去吃了。
系统深深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我脑内响起它温柔至极的声音:
“那么,我们就去拯救千千万万个曾经的你吧!”
我穿着红马甲站在市福利院的门口,这是系统所说的赚积分的好地方。
深吸一口气,我走了进去。
今天我是福利院的义工,和其他几位义工老师一起带孩子们玩耍,教孩子们画画。
我注意到一个孤僻的小男孩。
他和周围的热闹喧嚣格格不入,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写写画画,一双眼睛带着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淡然,甚至连我们带来的草莓蛋糕,他也没有去抢。
我看着他,心里莫名一阵刺痛。
多像小时候的我啊,因为知道自己得不到,所以从不奢求。
我丧着心情去问了院长沈一池的情况,然后更丧了。
沈一池是自闭症儿童,但并不算严重,可以听懂人说话,能保持正常交流,且在数学方面有极强的天赋,得了奥数比赛小学组金奖。
但是没有正常的初中肯让他入学。
这个天资聪颖的孩子自然明白为什么,从那之后变得更加自闭,性格里也添了几分乖戾。
从院长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几个小孩在我面前一闪而过,快得像几条小泥鳅。
我笑了笑,小时候爱偷听大人讲话,也挺正常的。
没怎么在意,我抬脚往别处走去,但突然顿住了脚步。
心里一慌,我突然想起什么,跟着那几个孩子跑到了男生宿舍,果不其然,我赶到的时候,听到一个房间里传来孩子的喊叫。
“凭什么刚来的叶昭老师要收养你!我明明比你可爱,比你讨人喜欢!你个怪胎!”
透过门缝,我看见推搡沈一池的是一个胖胖的小男孩,正是刚才听墙角的其中一个。
不幸的孩子内心尤为敏感,当一群不幸的孩子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会惧怕自己的同伴脱离泥沼,特别是沈一池这种不讨人喜欢的同伴。
我想起很小的时候,那时候虽然我已经像个孤儿,但成绩好,是各家婶子大娘争相夸赞的孩子,其他孩子也因此格外不喜欢我。
夏天蝉蜕可以卖钱,我和村里其他留守的小孩就去树林里找,一天下来,我的最多,我喜滋滋地说换来的钱可以多买一本习题册,说我一定要考出去。
同行的一个小姑娘一下就爆发了,说我装,说我痴心妄想,把我满满一塑料袋蝉蜕打在地上,踩了几脚。
蝉蜕干而脆,粉碎之后永远失去了价值。
我捧着那些碎片哭了很久,被喝酒回来的我爸踹了一脚。
“哭哭哭,你妈就是让你哭死的,你是不是还想哭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