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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仲收买了管家,就等于知道了温柠的身份。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也能直接下手,想也知道这种人会怎么对待他的老父亲。
而蒋兆成似乎也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否则怎么会二十年的时间,都将温柠养在外面没有带回来。
“这次蒋家要乱了。”
萧屹淡淡应声,蒋兆成倒是还不算糊涂,知道蒋仲靠不住。只可惜他将温柠养得太乖,一点和蒋仲争得资本都没有。
他将这个想法和哥哥说完,萧峋漆黑的眼底毫无波动。
“你以为他是想要女儿去和蒋仲抢势力?”
“要不然?”
萧峋望向温柠房间的方向。
“他可能就是想有个真正的孩子。”
萧峋回屋时,桌上的饭菜并未动一点,温柠靠在床头,长发铺散。
“怎么不吃饭,怕我给你下药?”他想起上次的事,轻轻咳了一声。
“上次的事,不是我做的。”
“我知道。”
温柠清楚那晚的事,虽然她头脑发胀,但也知道萧峋当初是忍了很久,才在她的撩拨下发生了那种事。只是现下,她更想知道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萧峋。”
温柠转过来,脸上两道泪痕在反光。
萧峋才察觉她在哭,抽了张纸要上前,却被她接下来的话问住。
“你准备什么时候杀我?”
这小丫头不仅能给自己惊喜,还能带来惊吓,他何时说过要杀她?
可眼下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好像自己真的欺负了她一样。
萧峋想为自己分辨几句,可是哪怕是在心里,也不敢轻易将那些话说出来。
他确实是欺负了人家,那晚说是意外,到底有多少趁人之危,只有他自己清楚。
而且晚饭前如果不是她表现出强烈的抵触,恐怕他还要再欺负一次。
这次他一定让她难忘。
“咔。”
萧峋想着事,身体重心偏了一下,碰到门把手,风衣扣子轻轻在上面磕了一下。
就是这一声,温柠明显愣了下。跟着缩起身子,柔软的发丝在脑后蜷成一团,有些凌乱,和眼泪一起有种凄凉破碎的美。
萧峋越离越近,她将潸然的小脸藏起来,瑟瑟发抖。
男人眼中神色快速变换,他看了眼自己刚碰到的把手,声音清脆利落,立刻就明白她为何突然窘迫。
他捂了捂额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出来。”
过去掀开枕头,乱发被耐心整理,静电立起的碎头发摇摇晃晃,让男人觉得好笑。这小姑娘不仅名字软,身子软,性子也绵得像团云。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你怎么这么可爱?”
温柠睁着迷茫的大眼,悬挂在睫毛上的水珠流转出醉人光芒。
她反应过来后,自己已经在男人怀里,他两条手臂生的钢筋铁骨,自己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接着她认命得也快,不再和他的力量抗争,成为一只顺毛的小猫。
萧峋凝视怀里的娇人,她一直在留意自己的动静,乖巧的外表下并不安分,随时都可能在自己身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