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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
乌衣巷……
谢宅……
叶夕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躺在香软舒适的卧榻上,一块凉丝丝的棉布搭在额头,一张圆脸突然凑在眼前,“你醒啦!”是个小丫头,笑起来眉眼弯似月牙,双颊长着可爱的淡斑。叶夕想说话,发现喉咙干痛得厉害。
小丫头赶紧倒了杯热水,送到叶夕嘴边。
叶夕撑起身接过水杯,这才发现已换了身干净衣服。她忙伸手入怀,手札还在,刚放下心,又想起来什么,忙伸头往榻边靴子里看。
小丫头从枕下摸出一把匕首晃了晃,“在这儿。”
叶夕松了口气,喝下一口水。热水暖了肺腑,很久没这么舒服过了,“多谢……我在哪……你是……”只说几个字,喉咙如火烧般辣疼。
“哎哎,别说话!这是谢府,我叫沈容!”小丫头凑到跟前,取下棉布在旁边水盆里搓了搓,拧干放在叶夕额头,“你真厉害!病成这样还在码头呼喊阿郎,这会肯定全城都传开了。”她眨巴着圆圆的眼睛,用手背贴在叶夕脸颊上,“烧得狠呢,你得好生休息!”
“谢府……乌衣巷的谢府?”
“是啊!”沈容眨眼回答。
“谢玄呢?”叶夕问得急,还带出了咳嗽。
“阿郎被叫到宫里了,不知何时回来。”沈容赶紧又递给叶夕一杯水。
疼痛忽然排山倒海般涌来,眩晕袭上叶夕的额头,“那我阿弟……”天旋地转,她只得闭眼。困意不止,叶夕很快又昏睡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屋外响起敲门声,沈容蹦跳过去开门,是谢玄和孙无终站在外面,便行礼道:“见过阿郎。”
谢玄点头,匆匆走到卧榻边,“怎样?”
沈容忙答道:“现在高烧不止。她脚上水泡磨破了好几个,看来走了不少路。背上伤口深至肩骨,是箭伤,她用草药简单敷过,伤口化脓了又结痂,结痂了又裂开,少说一个月都未痊愈,我给她上好药了。以前看诊的流民,也没有伤得像她这样的,再晚两天就没救了!”
“现在可有救?”谢玄眉头紧锁。
“有有有,再不济还有阿爷呢!”沈容说着,见谢玄又舒展开的眉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