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儿，你不会让妈妈和弟弟失望的，对吗？”
纪暖的脸色越发苍白。
她攥紧了手里的协议：“我和陆靳安还没完全离婚。”
纪母不以为意。
“李总说了，可以先举办婚礼，后登记。”
“反正陆靳安也不爱你，妈妈尊重你的选择，答应你和他离婚。”
知道挽回不了纪暖和陆靳安的婚姻。
纪母选择听儿子的，趁着女儿还年轻，将她最后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纪暖听着这些，喉咙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她顿了顿，“我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纪母面色一僵。
装出的好脾气荡然无存，指责起纪暖：
“要不是因为生你，我会身材走样？从世界知名舞蹈家跌落神坛？你真是让我寒心！”
从小到大，纪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妈妈会无怨无悔爱自己的孩子。
而自己的妈妈，却不肯施舍给自己哪怕一点爱。
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懂。
不过，她想明白了一件事，不再奢求别人爱自己。
她将协议书放好：“我不能答应您。”
纪母没想到她会直接拒绝，登时怒了。
“你凭什么拒绝？你的命，都是我给的！”
“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纪暖闻言，直视着她：“那我把命还给您，是不是就不欠您了？”
纪母再次愣住。
“你说什么？”
纪暖没有血色的唇轻启：“如果我把命还给您，是不是往后您将不再是我的母亲，我也不欠您的生育之恩？”
纪母根本不相信，冷笑：“好。”
“只要你把命还给我，我就不逼你！”
“不过你敢吗？”
纪暖像是下定了决心：“您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纪母感觉她现在像是疯了一样。
把协议推回纪暖的面前。
“要是不敢死了，就在上面签字。”
话落，她踩着高跟出去。
儿子纪木就等在门口，也听到了对话。
他问纪母：“妈，她不会真想不开吧？”
纪母一脸冷漠：“她要敢死，我佩服她！反正她从小跟着保姆长大，和我不亲，我就没把她当女儿看。”
他们走的不远。
这话，清楚得落在了纪暖的耳中。
她锤了锤发痛的耳朵，有的时候真想做个聋子。
一个人孤独的蜷缩在墙角。
纪暖忽然觉得自己这一生好失败，好像从来没有为自己而活。
……
压抑到了极致，想要找一个地方释放出来。
这天晚上，纪暖去了酒吧。
她坐在角落处喝着酒，看着载歌载舞欢乐的众人，失神。
一个长着双桃花眼，面貌俊美的男人，注意到孤身一人的她，走上前。
“你是纪暖？！”
纪暖望着他，没有认出他来，鬼使神差问：“你知道怎么样才能开心吗？”
那人疑惑：“你说什么？”
纪暖自顾自的喝酒：“医生说我生了病，要开心起来，可是……我开心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