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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水榭里养着的并蒂莲开花了,我领你去看看。”寒暄了几句,祁城镜见她始终兴致缺缺,提议道。
谢倾暖褪下斗篷的帽子,露出精致的脸蛋来,笑看着他,“祁公子难道忘了这水榭是我外公送给我的,既是我的东西,哪里还需要一个外人领路?”
在她的地盘上,花她的钱,用她的人,和她姐姐**,真真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她说话丝毫不留情面,祁城镜负在背后的手紧紧的捏成拳,面上笑得宠溺,“你这丫头气性可真大,什么你的我的,是我们的。”
‘我们’两个字,他咬的格外重,像是用尽了力气才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又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我们?”谢倾莲玩味的意味更甚,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的东西都是我们的,那公子的东西呢?”
祁城镜的脸色微沉,抿唇不语。
谢倾暖忽然捂住嘴瞪大了眼,一副碰到了禁忌的模样,惴惴不安的看着祁城镜,这样熟悉的神态使得祁城镜心中松了下,僵声道:“你不必害怕,我没……”
“害怕?”谢倾暖用极其夸张的语调重复了一句,连忙摇摇头,扳着手指头数道:“我适才想起,这买卖我亏大了。”
她啧啧两声,如数家珍,“公子说寺庙清苦,食不果腹,我出钱买了个宅子给你住。公子说自己囊中羞涩,耻于见人,你一应交友赏花喝酒甚至是找姑娘的钱就全记在我账上。公子说自己如无根浮萍,难以立业,就将我手中唯一的雕花水榭接掌,从那以后我再没有见到一分钱,公子说……”
谢倾暖大有继续的意思,祁城镜厉声喝止,“够了!”
她轻笑两声,倒也住了嘴,揶揄的看着他。
心想: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她上辈子果然是瞎了!
“暖暖,你何时变得如此世故?难道也要与那些人一样,顺势踩我两脚吗?”祁城镜一脸被羞辱的愤怒,恨恨的问道。
这是什么逻辑?不给他花钱就是践踏他?
谢倾暖无语,默默算了算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她很是委屈的垂首,揪着自己的衣角卷阿卷,声音讷如蚊蝇:“我是想要你记住我的好,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儿。”
祁城镜面上闪过些不自在的神色,板着脸训斥,“瞎想什么呢?”
语气却是温和了些许。
谢倾暖莞尔一笑,亲昵的上前两步揪着他的衣袖,娇糯的哄道:“那吃我一盏赔罪茶,就不能再生气了?”
祁城镜若是稍加留心就能发现,谢倾暖用指尖掐了他一点袖边,且始终保持着些距离,也没有留意到,谢倾暖始终唤他公子,不曾如往常那般亲昵的唤“阿镜”。
奈何他此刻全心掩盖着自己的心思,生怕露出马脚。
祁城镜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了两声,故作大度的道:“这次就饶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