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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溯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韩天瑞低垂眉眼,攥紧了手中的病例单,语气不由自主放得更软:“我是来巡视病房的。”
像是生怕她忍不住落泪,他又匆忙补了句:“是我唐突了,没有敲门就进来。”
商栀摇摇头,意在表示没关系,挺翘的睫毛微卷,忽上忽下,嘴角不易察觉的显露出一丝苦笑:“往事都过去了,再怎么回忆也没用了。”
遇见曾经也算熟识的旧人,打开那层被深埋进心底的记忆,商栀出乎意料的平静,以近乎释怀的态度看待韩天瑞,甚至还有些感激。
以前说不恨他是假的,但随着心理年龄的逐渐成熟,她也懂得了韩天瑞的苦衷,懂得了救死扶伤不过是建立在足够物质的基础上,他也有亲人要养活,也有不得违纪的铁令。
他没有资格,也没有义务救赎一个人。
话匣子渐渐打开,韩天瑞拐弯抹角的问到她的现状,她笑颜以对:“过得挺好的,有闺蜜救济,一切还不算太差。”
如果没有商家的话。
又问及现在的工作,她笑道:“目前自己经营着一家小公司。”
韩天瑞半点没觉出其中的弦外之音,还以为商栀真的出人头地了,先是简单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又稀稀疏疏聊了些繁琐小事,商栀一直沉郁的心情也由此变得放松。
原以为旧人相见,不说恨意,起码连对视都极具尴尬,但韩天瑞情商很高,不仅三言两句解了她萦绕多年的心结,又循序递进的安慰了一番。
因着还有别的病人要照看,韩天瑞也不便多留,抖抖白大褂站起身来,眉目温柔:“我要去别的病房了,你好好休息,有机会再见。”
略微停顿片刻,他似是觉得商栀对他仍有怨意,一席话说得小心翼翼,“有机会再见”这几个字他本不想说的。
好笑的望着他,商栀指了指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故意表露出一点不耐烦的意味:“怎么连个手机号也不留,以后找你可就难了!”
心知她的抱怨是假话,但韩天瑞仍不由自主的紧张了一瞬,纤细指节微微弓起,摸到已经被商栀打开的手机,颤抖着在界面录入自己的手机号,连声音都是颤栗的。
“啊……好。”
商栀见他在备忘录里留下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