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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率先开口,神色巍然。
殷世勋连屁股都没抬,只是双手抱拳回道。
“能替圣上分忧,是臣的荣幸。”
“好好好!”
陆铭一边鼓掌,一边叫好。
“我大乾朝能有殷丞相这样的栋梁之才,实乃大幸!”
“想必前些日子真是辛苦了,朕看丞相上朝议政只能坐着,看来朕以后还是要多多勤政,实在不忍多劳丞相啊!”
闻言,殷世勋一阵脸黑,这分明就是不爽他坐朝嘛。
想来他已年近六旬,又是多子多女,这体格确实也不太硬朗。
从先皇末期他就开始坐朝,从来无人多言。
谁知道今天咋挑着这个刺了。
关键此刻他是上下为难。
如果说不累,那干嘛要坐朝?
如果说累,他心知陆铭肯定会顺杆子爬,当朝劝他退休。
这对他都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但却是尊严之战。
当殷世勋正在权衡利弊之时。
他身后的众多官员开始互递眼神,这微小的动作都被陆铭敏锐的捕捉到。
他将这些人一一记在心里,这些就是殷家在朝中的亲信。
陆铭记的心中发虚,满朝文武中竟有七成是殷家爪牙。
另外三成要么低头装聋,要么闭眼屏息,只有极少数人满脸愤慨。
这极少数人显而易见的就是殷家的敌对势力,这些人当然也被陆铭牢记于心。
他们都是未来可能依靠的人。
“启禀圣上,丞相坐朝乃是先皇时就有的特例,丞相终生为我大乾辛劳,年近六旬却依然恪尽职守,臣以为丞相该坐。”
一位身穿铁甲,满脸胡须的健壮汉子,跨步出来,拱手朗声道。
此言一出,殿中百官轻声议论起来,皆是附和之态。
殷世勋老脸阴沉,心中暗道不好。
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憨货,难道当今圣上不知先皇特例?还需你个憨货提醒?
况且他主动抛出话题,并没定论,就等着尔等上钩呢。
龙座上的陆铭似笑非笑的看着大殿正中的粗壮汉子。
此人姓沈名雄,乃河西猛将,曾在殷世勋部下多年。
典型的有勇无谋,现任左路军副统领。
“朕有说过不让丞相坐朝了吗?”
陆铭语气加重几分,目光先是扫过沈雄,最后停留在殷世勋身上。
问的沈雄哑口无言,他自觉不妙,脸色涨红。
“微臣并无此意,只是念及丞相年迈体衰...”
话说到此,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被绕进去了。
他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冷汗直流。
提刀杀敌的粗人,哪能明白这朝堂权谋?
他亦有自知之明,只是听说当今圣上怯懦昏庸。
本想借此机会替丞相进言几句,却不料弄巧成拙。
陆铭霍然起身,目光扫视群臣,缓缓走下龙台。
“原来不止朕一人认为殷丞相年迈了,既然如此朕又如何忍心让老丞相继续辛劳呢?不如朕赐良田千亩,金银万两,让殷相回乡颐养天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