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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冰冷的手落在我的小腹上,穿在身上的睡衣被慢慢掀起,冰冷的感觉顺着手指慢慢向上。
我猛地惊醒,但身子却不受控制。
眼睛睁不开,嘴里喊不出来,我拼了命的挣扎却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一下。
这是怎么了?
突然我感觉到有一股气息落在我的脸颊,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慢慢响起:“宝贝儿,今晚,我们一起生好多孩子……”
谁!是谁在我耳边说话!
怎么会有男人的声音,强烈的恐惧袭来,我的身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拼命挣扎,那只手落在上面的一瞬间,身体似乎有了一丝气力,舌头从嘴里慢慢伸出,我用力在上面咬了一下。
痛,痛楚从舌尖快速蔓延,我睁开了眼。
昏暗的光亮下,一张模糊的男人脸,贴着我的眼。
怎么会有男人,我的嘴巴张大,喉咙里还是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不要怕,你是我的,我来找你来了!”男人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那张脸在慢慢靠近。
“啊......”
我终于喊了出来,刺耳的尖叫声响起,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冷汗不断从脸上滑落。
又是这个噩梦……
我不停大口喘气,已经不记得多少次在梦里出现这样可怕的一幕,只是这一次更加真实,肚皮上那种凉凉的感觉还在。
这真的是梦?
我死死抓住头发,脑袋埋在双腿之间,脑海里突然闪了两下,就像是黑暗中出现两道光亮。
眼睛!
那两道光亮是眼睛,周围跟着慢慢亮起,那根本不是人,尖尖的鼻子和下巴,眉间带着一堆白色的毛。
狐狸!
我知道是那只狐狸回来报仇了!
我叫苏琳,出生在大兴安岭边上的一个村子,那里山多林密野兽也多,几乎家家都打猎,十年前,我八岁生日那天,爹进山带回来两只狐狸。
一只已经死了,爹说要给我做一件皮毛大衣,那样冬天就不会再冷,扒了狐狸皮划开肚子的时候,从里面掉出三只未成形的狐狸崽,爹顿时傻了眼。
老山人有规矩,进山有三大打,小的不打,带崽的不打,最后一种是带白毛的不打,如果碰了就是犯了忌讳,前两种我懂,如果连小的和母的一起打,过不了几年,山里的野兽也就打光了,至于最后一种是为什么,几乎没有人提起过。
爹和娘说了几句话,很快拿着猎枪带着死的母狐狸和崽子进了山,那天晚上村子里的狗足足叫了一个晚上,听着特别瘆人。
因为狗一直叫,我睡的不好,半夜肚子疼起来上茅房,突然看到黑暗中亮了两下,当时吓了一跳,靠近一看,这才看清楚,是那只被捕兽夹伤了前腿的狐狸,坐在那看着我,我永远记得那天晚上那只狐狸看我时候的眼神,当时觉得它可怜就把它给放了。
我爸第二天下午才回来,进了屋喝了一大碗自家酿的玉米酒,把他当成命根子一样的猎枪给摔了,从此再也没进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