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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鹤一愣,随即心疼地执起我的手。
「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顺着我视线看向那幅画,握着我的手一紧,没有说话。
我垂眸道:「这是静妃白日送来的鸳鸯图,让臣妾想起大婚那日,皇上与臣妾也如同这交颈鸳鸯般,可如今臣妾见不了皇上,因此落泪。」
「况且臣妾如今为一国之母,更不能如以往与皇上胡闹。」
我抽搭道:「可臣妾又想念当初与皇上初识的自在,故而难受非常,可又不敢让皇上担忧。」
赵允鹤长叹一声,将我拢入怀中。
浓重的花香传入鼻尖,我忍下作呕的想法,听他在我耳边轻叹。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夜幕落下,昏黄的烛火中,我不着珠翠,只是含情念出这句诗,赵允鹤将我紧紧抱住,温热的气息围绕在耳边。
「瑛娘,朕对不起你。」
第二日,我得到了皇后该有的体面,而后宫的权力,也回到了我手上。
静妃也需按照宫规,日日来向我请安。
我端坐上方,看着她带着妃嫔不能穿戴的东珠发簪,笑得和蔼。
很快日子就到了年下,这是静妃第一次正大光明和赵允鹤过年,更是日日都粘着他,宫中所有琐事,悉数交给了我。
很快命妇进宫,宫里顿时就热闹起来。
「皇后娘娘当真是有福气,咱们啊,都跟着沾光呢。」
说话的是户部尚书的夫人周氏,是岭南周家的嫡次女,与我家也算是故交。
我含笑道:「最有福气的可是咱们临安郡主,听说大郎最近已进朝堂,很得陛下赏识呢。」
临安公主年过半百,是赵允鹤的姑姑,她搂着自己的孙女,笑得开怀。
「娘娘这张甜嘴,自小就没改过。」
说着她环顾四周:「皇上这后宫也空了些,我瞧着等开春了娘娘也该考虑选秀了。」
「选什么秀!」
厉声传来,直接打断了我的话,静妃头发象牙冠,中间是八尾凤簪,两边用长长流苏垂下,没有搭配礼服,反而是一身花哨的常服,不伦不类。
临安郡主当即拧了眉,她向来最重规矩,静妃如此搭配,她很不舒服。
我笑了笑:「静妃,这是临安公主,不得无礼。」
「本宫是皇上的静妃,是皇上的妃子。
「本宫不知,还得向一个公主见礼。」
她昂着脑袋,看也不看临安公主,直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临安郡主脸变得铁青,先帝在时她也算得宠,没想到现下一个刚入宫的妃子都敢给她脸色瞧。
我拿起酒杯,遮掩上翘的唇角。
「刚才公主进言要给皇上选秀?」
临安还没从刚才的无礼中出来,冷冷道:「是。」
静妃嘲讽道:「那公主怎么不想给驸马再选妾室?」
「你!」
大殿瞬间寂静下来,大家都面面相觑。
公主与驸马都已经有了孙儿的年纪,静妃这话算是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