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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了正头上的发髻,南梁发髻很重,将我脖颈压得酸胀。
厚重的宫门打开,我看着门外一身玄服的男人。
顾序临缓缓的扭头看我,眼中的惊艳不加掩饰。
“璨阳,你着南梁服也甚美。”
我对着他莞尔一笑,抬手抚了抚鬓角,张开手转了一个圈。
“是吗?我很喜欢南梁服。”
顾序临听我这样说沉默了一瞬,眼中的惊艳也消逝。
“大典开始了,我们一同去吧。”
他在转移话题。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他在怕什么呢?
我身着厚重的王后服到大典台时,台下已挤满了人。
“大典开始。”
顾序临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威严有力。
可底下的人却是一片死寂,无一人动身。
我望着底下的人群,嘴角的笑容挡不住。
即使反对又如何?
即使我是前朝公主又如何?
即使我被南梁贱兵凌辱又如何?
南梁的皇后,不终究还是我这个人尽可夫的人?
“请王上收回成命!我南梁王后绝不能是此女!”
终于有一人站出来打破了沉默。
我嘴角带着笑看向台下之人,静静等待顾序临的回答。
“她是孤心爱之人,是孤自十七岁便决心要娶的人,她为何做不得?”
若不是场合不对,我听到这话,怕是早已笑得捂住肚子。
2
第一次见顾序临的时候,他还不像现在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该怎么形容他呢?
哦,用野狗形容在不为过。
那时的我嚣张肆意,无所畏惧,我还是最高贵公主。
那时的御花园不像现在这般,草木凋落。
——
“你在吃什么?”
我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眼前之人。
他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里面的带血结痂的皮肉暴露在空气中,手上还拿着一个沾着泥的东西。
这是哪里来的小疯子?
听到我说话,他抬眼看过来,那双眼睛黑沉,毫无生气。
我被他盯得心中一惊,连忙搬出自己的身份,“本公主在问你问题,为何不答?”
他死死盯着我的那双眼睛眨了一下,再睁眼时,眼中已染上了笑意。
“我在吃饭。”
饭?
我的目光转向他手中的“泥团”
我揪了揪垂在身侧的衣裙,心中生起怜惜。
农夫与蛇,大概就是这样吧?
当我生起怜惜之情的时候,便是我这辈子不幸的开始。
“你叫什么?是何人?”
他不穿宫服,不像是宫中人。
“我叫顾序临,是南梁质子。”
他嘴角带着笑意,脸上带着肿伤却能看出明月之姿。
只是这笑令我不舒服,若我身处这般境地,定是笑不出来的。
南梁与北川连战,南梁节节败退,为平息战乱,甘愿拿皇子来北川为质。
说来可笑,我那时竟觉得他很可怜。
“你的饭看上去不如本公主的好吃,你要不要去本公主殿中尝尝?本公主不爱吃饭,给本公主做饭的嬷嬷很是发愁,想来你若是去了嬷嬷定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