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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太爷爷还曾找过一些会把式的江湖人和几个落魄镖师,插香立堂,传功拜师。这些练出来的有本事之人,帮乡里除过匪患,还抗击过鬼子,甚至在县博物馆还有记录。
只可惜,太爷爷去世后,他们家就一落千丈。
他爷爷是个只会玩耍的主儿,吸过大烟,赌过田地,当个农民都当不好。他爷爷生的两个儿子,老大就是赵山河的父亲,老二是上文提到的那个不通人性的二叔。
本来,赵山河的父亲也有些能耐,也让赵家恢复了一些光景,可前几年在工地上出事了。
这样一个本该风光无限的家族,一下子变成这样,村里那些晓得旧事的人怎么会不关注,怎么会不议论?
都说墙倒众人推,赵山河父亲离世那几年,村里人的口舌之利,赵山河是深有体会。
他理解母亲,他也知道母亲的压力。可正因为此,他不能因为那些口舌之利委曲求全。
赵山河是坐长途汽车回来的,他回到老家的青牛镇上,并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一个餐馆驻足,打算填填肚子,顺便思考一下如何应对母亲即将到来的质问。
坐在餐馆磨叽的功夫,赵山河想了很多。他觉得自己不能公开和母亲对着干,毕竟母亲的身体一向不好,她的担心也是为了他。他只能采取委婉的手段,大不了相亲的时候,他说自己看不上对方,亦或者做出些出格的事,让对方看不上自己。
心里有了打算,赵山河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起身准备付钱,餐馆隔壁发生的一幕吸引了他。
餐馆的隔壁是一个种子门市,种子门市门口,一个骨骼消瘦、头发半白的老农正在不停地向种子门市老板道歉。
这老农穿着朴素,颤颤巍巍,肤色黝黑,一看就是被生活挤压的可怜人。
开始的时候,赵山河也对这老农怀着同情。等到后面,赵山河的眼角都多了一些厌恶。
这个老农竟然是来买“货”的,而且是买了一次之后,还想再买一次。
“王老二,你坏了我们的规矩,还想从我们这里买货?我告诉你,不只是你,就是你们村、你们邻村的生意我们也不会再去做,这就是规矩,我们的规矩!”种子门市老板是一个国字脸中年男子,看起来很正经,第一眼很难把他想象成一个坏人。
“李哥,您行行好,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我们这次有钱了,我们可以加钱,我们绝不再干那样的蠢事。”王老二费劲了口舌,赵山河看到他嘴里的唾沫都飞出来了。
“有钱了?”国字脸冷笑,“是那个女人家里给的吧,你放了她,她报恩,合情合理。只可惜啊,这钱我们不敢收,你还是拿回家给你那智障儿子相亲吧。这样一来,你们既不用心虚,我们也省去了很多麻烦。好了,我还要做生意,你回吧!”
“李哥,您……您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