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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放心吧,别说那个神经病儿子,就算他们父子俩一块儿上,对于我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这天,在我提起往事后,秦墨序果不其然又把自己灌醉了。
06
凌晨3点。
我从梦中惊醒。
及肩的头发被冷汗彻底浸湿。
摘下降噪耳机,在楼上一秒不停的噪音中,我爬起床把自己扔进了浴室。
直到泡完热水澡,我才狂跳不止的心脏才终于趋于平稳。
而梦中。
小女孩那张青到发紫的脸,也渐渐从我眼前淡去。
她是我当初在保全公司时最后一个保护对象,也是我从业履历中,唯一一个任务失败的对象。
尽管噪音依旧刺耳,但此时此刻,我耳中却全是女孩父母撕心裂肺地嚎啕哭声。
那次任务的失败。
让我患上了再也无法从事保镖工作的PTSD。
并被公司火速送去大洋彼岸,接受了整整两年的心理治疗。
好在当初身为公司综合实力排名第一的金牌保镖,我早已经攒下颇厚的身家。
「咚!」
「啪!」
「嘭!」
楼上的神经病儿子还在没完没了地蹦迪。
我心里那点儿难得一现的愁绪,在接连不断的噪音影响下,彻底消弭无形。
吵,吵点好。
起码能让我没功夫胡思乱想。
07
历时两个月。
在我的催促下,装修团队终于完工。
经过装修后第一个晚上的体验,确认这耗资三百万的顶级隔音装备,果真把楼上的噪音降到约等于无。
我干脆利落结了尾款,静等楼上继续造作。
虽然只见过两次,但回想对方那副面颊凹陷、眼球浑浊,以及不停打哈欠的模样。
俨然跟我之前无意中遇到过的瘾君子如出一辙。
如果那人真是只毒虫。
那这事儿可就更有意思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给房子装了隔音后,我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岁月静好。
但我清楚,毒虫永远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揣测。
更别说还是只带着个神经病的毒虫。
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既然隔音已经做好,那就肯定得利用起来。
于是在一个风格日丽的休息日,我叫了几个朋友来家唱歌,VIP顶级豪华KTV,我值得拥有。
等外卖的功夫,就有朋友发现家里的异常。
「染,你过来看,你家客厅天花板这块儿是不是在渗水啊?」
我循声看过去,果然就见天花板东北角的颜色,明显比其它地方深了一个色号。
瞧,我就知道楼上那憨批绝对忍不住。
「染,你这房子到底什么情况?」
快快乐乐来玩耍的朋友,到底还是被这个小插曲坏了兴致。
我摆摆手安慰人:「没事儿,就是楼上住了个憨批,咱们玩儿咱们的,我回头再去找憨批理论。」
「要我们跟你一起吗?毕竟人多力量大。」
有朋友忧心忡忡道。
我承了这份情,然后拒绝了他们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