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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昭自幼多病,从未跟随靖追上过战场,不似靖烨自小长在军营,年仅十四便击退过敌国大军,因此对靖烨一向羡慕崇敬,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如父如姐这般为璟国披甲而战,如今看来,恐怕无法实现。
“弟弟!”靖烨被侍卫拦在刑台外,无法近身。
监斩官正是陈王,见到是靖烨,便示意放行,靖烨抱住弟弟大哭,道:“是姐姐保护不了你,姐姐没用!”
“不,姐姐是世上最强的人!是我太弱,帮不了姐姐!”
陈王从监斩台下来,问:“你求了陛下一天,可有转机?”
见靖烨的脸色,陈王知晓了答案,旁边侍卫小声提醒道:“王爷,时辰到了。”
靖家姐弟抱得更紧了一分,陈王为难着,陛下派他做监斩官,便是想看他如何处置吧。
陈王长叹一声,扶住靖烨的双肩想把她带走,道:“皇后,跟本王退下去吧。”
“不!”靖烨用身体将靖昭挡住。
四周的侍卫皆是陛下之人,侍卫纷纷拿出刀,恐怕再拦行刑,靖烨也会跟着死。
陈王强行将靖烨制住,靖烨不停的挣扎,“你放开我!放开!”
“对不起!”陈王死死将靖烨抓住,靖昭全身颤抖,哭喊道:“姐姐,告诉父帅,儿子不孝!”
刽子手手起刀落,靖烨眼睁睁的看着靖昭的人头飞离身体,滚落在她的脚边,刚刚还活生生的弟弟,下一刻便惨死在她眼前。
靖烨虽见惯了生死,但是这一幕她无法接受,崩溃的大喊数声,陈王松开了手,靖烨将靖昭的头颅拾了起来,捧着他的头,恸哭不已。
刚入冬,却已开始飘雪,一片雪花落在了暗祈的肩头,暗祈远远的看到了这一切,自得到禁军的禀报,他便赶了过来,他缓缓走近刑场,侍卫纷纷跪地行礼,陈王冷眼看着他,道:“陛下。”
靖烨毫无察觉,抱着头颅跪在地上,流着泪,眼神呆滞的看着地上某处,暗祈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靖烨,你也会心痛么?”
靖烨愣愣的抬头,看清了来人,雪渐渐大了起来,无声落满肩头。
暗祈道:“皇后未经允许,擅自离宫,带回去好生看管。”
禁军想拉靖烨,却被靖烨挣扎躲开。
“陛下何不将我一起砍了!”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靖烨心死起身想望刀锋上撞,暗九一把拉住了她,一双大手按住了她琵琶骨上的伤,她疼得面目扭曲,道:“你杀了我啊!”
“带走!”
“是!”
禁军将靖烨手里鲜血淋漓的头颅夺了过来,丢弃于地,靖烨瞪大了眼,正想捡起,两名禁军拖着她离开刑台。
“弟弟!”靖烨大喊着,声音喊至嘶哑,双肩的伤口再度挣开,拖出一地的血痕。
“恭送陛下。”
陈王跪送帝后,久久之后起身将那颗已经冰凉的头颅捡起,擦了擦他脸上的血污,合上了他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