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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吟吟凝视着皇后,带着歉意说道:“母后,儿臣并不会歌舞。”
三皇子惊讶地“哦”了一声。
“母后有所不知,在燕国,只有出身低微的女子才会习歌舞。”
他脸上的笑凝滞了一下,何止是他。
“儿臣不才,琴棋书画虽称不上绝伦,但因出身将门,自幼偏爱读书习武,所以很早便随军历练了。”
“二皇嫂女中豪杰,媛媛敬佩。”
清泠的声音如泉水淌入心扉,是许媛媛。
我朝她颔首。
那时我并不知道,眼前这个温婉如江南烟雨的女子,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燕楚两国交恶的导火索。
我说:“儿臣虽未学过歌舞,但琴技倒也过得去。若没有琴,琵琶也是可以的。”
众所周知,楚女善琵琶。
“儿臣随军至塞外时,曾听背井离乡的楚女弹过琵琶……”
夜色茫茫,风声萧萧,一曲琵琶诉尽思乡情、离别意。
楚人好战,信奉强者为尊,令多少妇孺流离失所。
众人面色阴沉如锅底,我不忘继续煽风,“不如,儿臣……”
“母后。”
沈熙言起身,打断了我。
我冷眼看他,只觉浑身上下血液都快凝固了。
5
“不论你信不信,此事并非我的安排……”
远离了众宾的视线,我挣脱开沈熙言的手。
我说,我不信。
沈熙言眼尾泛红,像暴怒的野兽,恼羞成怒又气急败坏的撕咬下来。
巴掌还没落下,我就被他再度禁锢住。
我捂着唇退后一步,“你是不是疯了?”
沈熙言没有说话。
他拉过我,一把抽出我发间的玉钗,简单的随云髻如涣散的军心,瞬间瓦解。
他按住了我的命脉。
竹影深深,寂静无边。
衣带渐渐松动,我盯着沈熙言的指尖,摸到了袖中的匕首。
“阿栀。”
他却将我摁在怀里,轻声唤我的小字。
明明带了几许缠绵悱恻的意味,我却听出了威胁警告的味道来。
“告诉我,你想干嘛?”
我对上他的眼睛,他眼眸深邃,我笑意凉薄。
我想杀了他。
可二哥说过,沈熙言这个人,绝不是旁人能算计得起的。
就在我思考如何脱身之际,一道清朗的笑声在幽林中响起——
“二弟,二弟妹。”
我如蒙大赦,如遇救兵,喜不自胜。
“长兄。”沈熙言面无表情。
二哥说,他心狠手辣,冷血残忍,便是对着一母同胞的兄弟,也无甚感情。
还说他翻脸便无情,六亲皆不认。
沈熙言掐了一把我的手,我才察觉到自己失神了,赶紧向太子行礼。
太子微笑,“二弟和二弟妹可有空,不如去东宫坐坐?”
我微微一笑正想应下,不想沈熙言抢在了我前面。
他说:“不必了。”
客套一番后就强行拉着我离开。
我无意间回头,还能看到太子有些担忧的目光。
6
回去的时候,我避开他,未与他同乘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