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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箬轻心下思索了几番,轻声笑道:“红豆心细,既然能让她这个新来的丫头管理这偌大的花厅,那肯定是这丫头能力出众,机敏聪慧了,这么想来,我也想看看这个名唤紫云的丫头是个什么模样。”
春琴得了吩咐,立刻出去唤了紫云进来。
先前正瞧着天色暗沉,现在果然淅淅沥沥下起了细雨,雨丝伴着微风拂过枝繁花盛的杏树枝,落下一地的霞红色花瓣,看的人徒生悲凉。
白箬轻浑身酸痛,便慵懒的靠在了软榻上,听着外间雨打花枝的声音,瞧着跟在春琴身后步履轻巧的宫女,神色淡漠。
“奴婢紫云,参见静妃娘娘。”紫云垂着脑袋,恭敬的向白箬轻行礼道。
白箬轻没什么表情,淡淡道:“起来吧。”
“是。”紫云得了话,便站了起来,沉默的立在一旁。
白箬轻以袖遮口,轻轻咳了几声,然后看向听见她咳嗽便一脸担忧的春琴笑道:“无妨,只是不爱喝,也喝不惯这花厅里的阳羡茶,春琴,你还是去煮一壶茉莉花茶来吧。”
春琴闻言,担忧的神色也舒展了开来,笑道:“也就娘娘会如此说,阳羡茶可是皇上最爱喝的茶了,宫里也就皇后娘娘和您这里有,您还这般嫌弃。”
白箬轻笑了笑:“让你干点活,都不够你贫嘴的,还不快去拿。”
春琴闻言,应了一声,便笑着去寝殿那边煮茶去了。
白箬轻不爱那么多侍婢跟前跟后,所以春琴一走,这花厅便剩下了她和紫云两人。
白箬轻看着悄然立在一旁的紫云悠悠问道:“你是谁派来的?”
紫云闻言并未惊讶,标致的五官冷肃的有些麻木,她垂首,恭敬的回道:“奴婢先前的主子让我回您一句诗,说您听了就知道了。”
白箬轻疑道:“何诗?”
紫云抬起头来,看向白箬轻,淡淡回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白箬轻听见这句诗,不由面色微变,心下复杂。
她至今还能记得赵沉当时对她说起这句诗时,向她暗示的求婚之意。
那时北燕来犯,他即将要随他父亲去南方镇守边陲。临行前,托表妹言玉枝约她至丞相府辞别。
当时年少,还不知情为何物。
他轻轻执起她的手,在那个桃花肆意绽放的季节缓缓说道:“箬轻,今年年底你就要行及笄礼了。可是,我明日就要和父亲去镇守边疆,此次一别,怕是没有一年半载再难相见,若是...若是...我说...”
白箬轻看着耳朵通红,言语含糊的赵沉,笑的粲然:“赵沉哥哥是怕到时敌不过燕军,回来之后被我取笑吗?”
赵沉闻言苦笑,捻起落在她头上的桃花瓣,温柔的凝视着她的眸子说道:“诗经里有句诗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箬轻,等以后桃花开时,你愿意陪我一起赏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