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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至王府门口时,已经千疮百孔。
我扶着谢芷颜,跌跌撞撞地下了马车。
明明受伤的是他,可他竟然站得比我还稳,还在声音冷静地吩咐侍卫:
「把尸体都处理干净些,查清楚,究竟是谁派来的人。」
顿了顿,他的眼中翻滚起几丝杀意。
「连这么点时间都等不及,想来是走投无路了。」
等我们进屋时,他浑身已经湿透。
管家请来了大夫,看过之后,说谢芷颜的伤没有大碍,上药后养着就没事了。
我这才放下心来,随即想到谢芷颜受伤的原因,是为了出去逮我,不由十分心虚地站在一边,埋着头。
谢芷颜伸出手,扣着我的手腕,扯着我跌坐在他身边的软榻上,目光沉沉地看着我:
「你要见令仪干什么?」
「……」
「你宁可信楚衍,都不愿意信我吗?」
我猛然抬起头,看着谢芷颜,嘴唇翕动两下,到底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就在我与他之间的气氛越来越肃穆时,被我起名为白白的小白狗,忽然汪汪叫着冲了进来,并且直接跳上来,咬住了我的袖口,把我往谢芷颜那边拖。
尴尬又肃穆的气氛,就这样被狗叫声打破了。
他有些无奈地扯扯唇角,抬手抚了抚小白狗的脑袋,站起身来要走。
「站住!」
刚发出声音我就后悔了。
但眼看谢芷颜已经转过头,站在跃动的烛光中定定瞧着我,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你今夜不和我一起睡吗?」
谢芷颜静默片刻,忽然勾着唇角笑起来:「映离希望我留下,和你一起睡?」
丫鬟很自觉地退了下去。
连白白也很有眼色地溜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在我逐渐剧烈的心跳声里,谢芷颜踩着地面明明暗暗的光,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咽了咽口水,意识到不妙,下意识想跑,却被谢芷颜困在两臂之间,将我按在软榻上。
他慢条斯理地脱了我的外衫和罗裙,又剥下中衣。
等只剩下一件雪青色的小衣被我死死按住的时候,谢芷颜终于停住动作:
「怕了?你不是要和我一起睡吗?」
我觉得我们对这个动词的理解出现了一些偏差。
「那个……你还受伤着呢,我的意思是纯睡觉——」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谢芷颜的吻堵了回去。
这是个绵长又湿润的吻,与从前的浅尝辄止截然不同。
我在很近的距离,看到谢芷颜的眼睛一点点被填上欲色,忽然意识到他可能要来真的了。
怎么说……紧张的同时,还有点期待。
由于太累,中间的许多细节我都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自己在谢芷颜情动时,又十分没有眼色地问了一句:
「你现在能分清,躺在这里的是我还是姜令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