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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浅想着,好奇的拉扯着手中的丝线。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丝线,她刚用力,指腹便割了一刀口子,鲜血溢出,低落在暗淡无光的石头上。
无人注意到那滴血落在石头上后,迅速被吸收,光泽竟是比之前亮了一分。
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老侯爷低着头喝着茶水并未发现,慕云浅也懒得告诉。
不就是个小伤,死不了人。
“对了,适才我观你拳脚功夫不错,师承何人?”老侯爷想起一件事来。
刚才外孙女的拳脚功夫,可不像是个新手。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位的实力怕不是今天看到的那一点。
或许这是个冰山一角。
“自己瞎琢磨的呗!您觉得尚书府里的人会给我请师傅教习?别说笑了,这些年来她们花费心思的给我请的都是什么烂玩意的师父!”慕云浅呵呵笑了两声:“我在外的名声,还不是拜她们所赐!”
“唉……”说起尚书府,老侯爷眉宇间的烦躁化成了无奈,长叹一声。
“如今的威远侯府,给不了什么。可能还会给你带来蜚语,往后你还是别来了,免得让名声更加不好!”说起这个,老侯爷也是满脸的无奈。
“外公有心悲悯威远侯府不复以往荣光,倒不如现在带我去看看舅舅。昏睡了这么多年,我却一次未曾前来探视,实属不孝。还望外公在舅舅面前多多美言两句,莫让舅舅气恼……”
眼看着老侯爷心情不佳,慕云浅急忙起身,半开玩笑的劝着。
老侯爷一听,也只是笑笑,随后起身带着慕云浅过去。
“你舅舅绝不会怪你。你的苦楚,身为长辈的我们不曾能帮你半分,又有什么资格埋怨你呢?”说罢,苦笑的摇了摇头。
这话说的,慕云浅差点要哭了。
挥挥手,表示不在意,几经转弯,总算到了威远侯世子的院落里。
这座院落,是威远侯府相较于比较安静的住所。自从那一场战役之后,威远侯府经常有人打着各种旗号,前来闹腾。
为了他儿子能够安心的养病,不受外界纷扰,故老侯爷安排到了这里。
从外,这院落看起来破败不起眼。
可是走进去之后,会发现,府里差不多最好的物件都被放在了这里。
慕云浅看了一眼床上的男子,见他双目紧闭,枯瘦的模样,简直分不出是人还是鬼。
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微起伏,慕云浅都觉得老侯爷他们是不是癔症了。
“这就是你舅舅……”老侯爷说出此话的时候,声音透着悲叹。
想想当年威远侯府何等的荣光,而今却被奸人所害,落到这般田地不说。不足十三岁的孙儿早早的参军,走在前线。
为的是什么?
他们自然都知道。
慕云浅看了一眼,还在怀念过去的老侯爷,手腕一动,用宽大的衣袖遮住号起脉来。
这一探,便探出问题来了。
之前观面相的时候,还不确定。可现在,她很确定,这位舅舅根本就不是因为伤势重陷入昏迷,相反的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