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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木惜言看到糖糖一只手掐住布娃娃的脖子,她另一只手在打布娃娃的头,口中还振振有词地念叨着什么。
木惜言听不清,她靠近了两步,听清了。
“小畜生!狼崽子!打死你!你还敢瞪我!我打死你!”糖糖一边念叨着一边打娃娃……
木惜言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生怕自己看错听错,但并没有。
何一禾拦住了正要上前的木惜言,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什么来,走近过去,坐在了糖糖一侧的椅子上。
糖糖看了他一眼,又低头专心地打娃娃,不过却说道:“谁也不许拦我!我打自家婆娘和娃娃干你们屁事?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杂种!当心老子连你们一起宰了!”
糖糖说完这句,又换了语气,继续念叨:“小畜生!”
小孩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是否如唐生笙所说的脑子有问题还不得而知,但是糖糖一定是在模仿大人的行为。
何一禾将从口袋里取出的是一把极其锋利的折叠刀,他压低了声音将刀递过去,用气音对糖糖说:“既然是该死的东西,干脆杀了它好了。”
木惜言的手心沁满了汗,她知道一禾是要向孩子套话,但是这样的行为太危险了,要是让姜队知晓必定暴跳如雷,当场翻脸。
“好!杀了它!”糖糖从何一禾的手中接过了刀,高高举起却迟迟没有落下,她继续念叨着说:“如果杀了你这婆娘,谁给老子洗衣做饭?你这狗婆娘还不能死!你是老子花三万块钱买来的,你死了,老子不就亏大了?还是留着你的贱命!”
刀从糖糖的手中滑落,还不等掉在地上之前何一禾眼疾手快抓住了刀柄,将折叠刀收好塞回了口袋里,侧头看向木惜言,他勾唇一笑,温柔得如春水一般,丝毫不像方才递刀之时的凶狠模样。
他从来都是胸有成竹。
这真是胡闹,小女孩竟然会模仿这样的行为,但十岁其实也不算小了,也有自己简单判断是非的能力,若非是积年累月的学习,又怎么会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
此时,同事们陆续午休回来,木惜言向同事们介绍她的老公何一禾。
何一禾的名字在同事们之间早有传闻,从木惜言实习算起再到正式入职,一年多时间每日来送饭,风雨无阻一日都不曾落下,他们早就想见见了。
同事的本质就是八卦,慕小年凑过来,看清了何一禾的脸,疑惑道:“你不是那个……学长吗?”
对,就是那个警校里扯上命案被退学的警校生。
没想到慕小年竟然知道,木惜言惊慌了一下,连忙偷看一禾的脸色。
“是我,一桩小事罢了。”何一禾漫不经心地说。
木惜言觉得再聊下去就不一定会乱说什么话,她打圆场说两句让众人去忙了。
“一禾,我觉得此事稍欠妥当,不如你还是回家吧。”木惜言想到一禾给糖糖递刀的事情,怕一禾教坏了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