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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新婚这两日,赫连语还是待在他的寝殿,而凌冉则自己找了个偏殿歇息。
“殿下,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凌冉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赫连语的目光很冷,声音更冷“你要回门?凌家如此待你,你还把他们当亲人?”
“不!我回凌家,另有要事!”
凌冉眉眼弯弯,笑得明媚灿烂。
赫连语挑眉,“什么要事?”
他心里则忽的想到:是了,凌氏还有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凌家,也不是全无亲人。
赫连语以为凌冉是惦记亲弟弟,却听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讨债!”
……
第三天一早,凌冉便起来了。
在东宫仅剩的一个宫女的服侍下,梳洗上妆,然后换上出嫁时的那身嫁衣。
“东宫没有衣服吗?为什么还穿这个?”
赫连语看到凌冉一身红衣,顿时蹙起了眉头。
东宫确实“废”了,内侍省也确实看人下菜碟儿,但该有的面子事儿还是会有的。
比如赫连语大婚,从圣人到太监,几乎没人在乎。
内侍省却还是送来了礼服。
另外,内侍省还给送来了两三套常服,有赫连语的,也有越王妃的。
顶多就是用料一般,做工不够精细。
但宫里的东西,再普通,也比外面的强些。
凌冉穿着也不丢人,至少比穿着嫁衣好太多。
“有衣服啊,不过,讨债吗,当然要有讨债的样子!”
凌冉故意做出愁苦的模样,“唉,凌家嫁女,却连个嫁妆都没有,新妇只能穿着嫁衣回门——”
届时,丢人的可就不是她凌冉,而是凌家!
再说了,就算丢人又如何?
三天的期限已经到了,次日,她和赫连语就要出发去岭南。
没个三五八年都回不来。
人的记忆是有限的,凌冉多年后再回京,谁还记得当年的一件小事儿?
赫连语定定的看着凌冉。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家这个越王妃还真不是普通的世家贵女。
没有循规蹈矩,拒绝柔顺娴静……却又让他耳目一新、心有触动。
“随你!”
赫连语淡淡的说了一句,自己则随意的穿着常服,与凌冉一起坐上了车辇。
“对了,还有一事,妾身想求殿下恩典!”
“什么事?”
“妾身还有一幼弟,年四岁!凌家是个虎狼窝,妾身实在不放心把他留在凌家。”
“你的意思是?”
“妾身想把他一起接走。殿下,您放心,阿贞很乖,妾身也会好生管教,断不会让他麻烦殿下。”
“……孤准了!”
“谢殿下。”
两人一问一答,短短几句话,就了却了凌冉的心愿。
半个时辰后,车辇来到了凌家的大门外。
“果然啊,铁将军把门!”
看到紧闭的大门,凌冉丝毫都不觉得奇怪。
“王妃,看来你的要债之行,注定要不顺利了!”
慵懒的斜倚在车厢上,赫连语略带戏谑的说道,“用不用孤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