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一遍，林安然放弃了，只好无奈地摸摸司南柔软的小脑袋，再摸摸念念，“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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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
中式园林的老宅院里，白墙黑瓦，外公生前最爱的那一丛四季竹绿影摇曳，其余地方都挂起白绸黑花。
来时刚下一场小雨，青石板湿漉漉的。林安然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进去，这个点，前来吊唁的人刚走，老宅格外冷清。
一进二门，林安然望见灵堂上外公的黑白遗照，眼泪扑簌簌落下。
她走上前，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安然，来，外婆瞧瞧。”
主座上，年迈的谢老太太满头银发，大概是忧伤过度，形容枯槁，眼神带着一股悲恸。
“外婆。”林安然鼻音闷闷的，眼圈还有些红，“你放心，这次我回来了，一定不会再受欺负！”
“然然，这么些年，在国外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你了。”谢老太太也满是心疼，“你妈妈去的早，不然如今看到你和念念，还不知道多高兴。”
说起往事，两人皆是一阵哀伤。
林安然缓了缓情绪，牵着两个小不点上前，“外婆，这是念念，这是司南。”
念念浅粉色的公主裙衬得她十分可爱，精致漂亮的小脸蛋上，一双眼水灵灵的。
她专注地抱着兔子玩偶不撒手，大概是对于陌生环境的紧张，她紧紧依偎着林安然和司南。
自闭症的情况，谢老太太是知道的。她也没强求，只心疼又爱怜地轻轻摸了摸念念的小脑袋。
“祖母好。”
介绍到司南时，他主动站出来带着微笑问候了一声。
从进来起，司南就表现出了小男子汉的良好教养，不随便好奇，不到处乱翻乱看，只乖乖跟着林安然，一边留意念念。
他眨巴着大眼睛，睫毛扑闪，看上去乖巧极了。
“真是个好孩子。”谢老太太笑着也摸摸他的头。
“司南是今天在KABE中心碰到的。”林安然主动解释，航班提前到了，林家的车也就来得有些晚，就在购物中心等了等。
她隐晦地提了提司南跟来的原因，“不过，不用担心，来之前我带着他在警局备案，又在机场登记了儿童走失信息和联系方式，应该没问题。”
“这孩子……”谢老太太牵起司南的小手，左看右看，“倒有点眼熟。”
不过人老了，记不清，她也就作罢，吩咐佣人，“带着两个孩子去儿童房。”
“我来吧。”林安然看着念念，笑了下，“念念离不开我。”
儿童房是五年前就建好的，两面墙全都做了落地窗，空出来的还有一小块圆形的区域，给孩子们在里面搭了一座摆满玩偶的帐篷。
地毯十分柔软，林安然将两个小孩安顿好，一边帮着拆玩具，一边和念念说话，“念念，我先去陪陪外婆，你和司南现在这里玩一会儿好不好？晚一点妈妈就来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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