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哥,我刚刚去三个停尸房看了一眼,一切都正常!”返回到值班室,对刚哥说了一句,我没有将看到黑人影从正门口闪过的事跟他说,因为我不确定是自己眼花了,还是真看见了。
晚上十点半,那个死去的老太太家属们,开着车子一一离开了,没有人留下来守灵,只有老太太自己躺在停尸间的冰棺里。
白天上午殡仪馆人来人往很热闹,过了中午后,殡仪馆就变得冷清多了,到了晚上殡仪馆更是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鸟叫声。
“这,这,这个管道长,怎,怎么还不来呢?”十一点钟,刚哥看了一眼墙的挂钟嘟囔了一声。
“刚哥,你给管道长打个电话,问问他今天晚上还来不来了。”
“没,没,没有他的电话,我,我上午,就,就应该要他的电话号。”刚哥自责的对我说道。
十一点十分,我们值班室的座机又响了起来。
“又,又,又特么的来活了!”刚哥望着座机,苦闷的念叨了一句,就拿起电话接听了起来。
“新,新东殡仪馆!”刚哥接听电话对对方说了一句。
“好,好,我知道了,马上过去!”刚哥在电话里回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刚哥挂断电话后,我站起身子,拿起一次性手套,口罩,手术服就要往外走。
“你,你,你拿这个,干,干,干什么?”刚哥指着我手里拿的东西问道。
“不是来活了吗?”
“不,不,不是,刚,刚打电话的是,陈,陈老头,他,他和我说,管道长在大,大,大门口了,咱们俩,过,过去接一下。”
听到刚哥说是管道长来了,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和刚哥一同走出值班室,向殡仪馆大门口走去。
我们殡仪馆建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大门建在山脚下。从停尸房大楼走到殡仪馆大门口需要差不多十分钟的时间。我和刚哥刚从停尸房大楼走出来没多远,就感觉身后好像有动静,我转过头向停尸房大楼看去,什么都没发生。
“怎,怎,怎么了!”刚哥见我站住身子回过头望向停尸房大楼,他向我问了一句。
“没什么事!”我摇着头对刚哥说了一句,就和他继续向大门口处走去。
我在部队是侦察兵,经常战斗在反恐的第一线上,我不仅练就了耳聪目明的本事,我的第六感也是十分的敏锐,周围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我的注意。
到了殡仪馆大门口,我看到一辆红色的福特猛禽皮卡车停在了大门外。开这两红色猛禽皮卡车的人,正是管道长。我认为能开猛禽皮卡车的都是健壮的男子,而管道长那瘦弱的体格开这猛禽车,实在是有点不合适,看着都不协调。
刚哥跟打更的陈老头打了声招呼后,陈老头便将大门打开,让管道长把车开进来。
“你们俩上车吧!”管道长降下车窗对我和刚哥招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