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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显然,在这荒凉石桥村,只会把她的才华、美貌和大好光阴埋没掉。
因此,湘仪整天在此地郁郁寡欢,去农田干活时,也是心不在焉,经常惹来婶娘的数落。
这样的阴沉日子又过了一个月有余,这时,叔父家突然来了一个白府传话的人。
那传话人在门口高声喊道:“湘仪娘子在吗?湘仪娘子在吗?”
湘仪在家听到后,出门应答:“在的,请问何事?”
传话人:“大主人让你速回白府。”
“啊……”湘仪听后,一下子停驻在了门口,这一消息地传来,让她惊喜地说不出话来。
回到白府后,湘仪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她在亭柱上留下的那一首小诗起了作用。
就在前几日,朝廷凤阁侍郎姚玄来到白府做客,他平日里就与白世堂很相熟,那天正好路过白府,就顺势进去叨扰了一下。
白世堂也将姚玄奉为座上宾,因为,姚玄两年前在平定契丹李尽忠、孙万荣叛乱中,处理军机事物得当,立下了大功,颇得女皇赏识,一路晋升拔擢,年纪轻轻,已达相位。
白世堂赶紧殷勤地将姚玄引入凉亭下吃茶。
几杯青茶下肚,几番清谈下来,迎着凉亭里的四面微风,姚玄心情大好,他从方凳上站起身来,在凉亭里轻快地踱起了步子。
当他走到亭柱旁,发现了亭柱上孩童们涂刻的诗行,他停住了步子,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发现湘仪留下的那一首诗。
他见此诗气韵不凡,不禁剑眉一展,口中念出声来:
“远送从此别,青山空复情。
几时杯重把,昨夜月同行。
列郡讴歌惜,三朝出入荣。
江村独归处,寂寞养残生。”
读罢,姚玄连连称赞:“好诗!好诗呀!”
他转过头看着白世堂说:“少府,您府上当真是藏龙卧虎啊,只在这亭柱上就有如此意境的好诗!”
白世堂也笑着说:
“侍郎缪赞,侍郎缪赞,我倒是平日没很在意这亭柱上涂画的是些什么。”
说罢,他也凑过身来细看。
俩人又将此诗细细地看了一遍。他们都注意到了这首诗下面的落款——湘仪。
姚玄:“诶,少府啊,这湘仪是何许人也,定是学识不凡、意气风流之辈啊。”
姚玄这么一问,白世堂也觉得湘仪这个名字听起来煞是耳熟,只是白府上上下下这一大家子人口,他一时也对不上号,只隐隐感觉好像是个丫鬟。
白世堂摸了摸胡须,皱着眉答道:
“咦?这名字听起来好生耳熟,怎么像是我府上的一个丫鬟的名字。”
“啊?”姚玄听了失声叫了出来:“什么?丫鬟?哈哈,能写出这种诗的丫鬟那可真是奇女子啊!那能否让某一睹芳容啊。”
“好!好!”白世堂连连称是,并吩咐左右去找湘仪过来。
这时一个知道湘仪下落的侍从白世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