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我了，拿了藤条，还把藤条打断了！”意意仰头望着妈妈，伸出自己被打伤的手臂给她看。
她只是年幼，并不是傻。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听着意意说的话，杨徳昌心烦意乱，却又不敢再说什么。
顾北臣见他不肯跪下道歉，撂出狠话：“虐待儿童，处两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杨徳昌要我现在就打电话吗？”
“别别别，小顾总，我......我......”一听到他们要报警举报自己，杨徳昌瞬间服软。
之前幼儿园就不长眼地报了警，是自己送了不知道多少茶叶和现金才把这事压下去。这要是顾家的人报警，那自己就是把杨家所有资产拿出来都压不住。
他咽了咽唾沫，默默地往后退，退到门口时，他双眸左右移动查看，好在这里是vip楼层，并没有很多人。
杨徳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扯了扯裤子，缓缓跪下去。
顾北臣见他跪下，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了一通消息，就走到妹妹身边。
病房的门没有关上，好方便他们随时查看杨徳昌的情况。
顾北臣从手机上找出一张照片，递到妹妹面前道：“意意，这是你二哥，他叫顾裴景，是个中医，自己开了个中医馆。”
他滑动道下一张照片道：“这是你三哥，叫顾云礼，是个小演员。”
“我还没通知你两个哥哥过来，你现在也需要好好休养，等身体好了，我再叫他们过来，免得打扰到你休息。”
意意窝在妈妈怀中，看着照片上的二哥和三哥，点了点头，奶声奶气道：“好。”
她视线渐渐从手机屏幕上转移到跪在门口的杨徳昌身上，仅一个对视，就吓得她又往妈妈怀里钻。
顾安雅伸手轻轻抚拍着女儿的肩膀，轻哄着。
“主任，这门口怎么跪着一个男人呀？”
“听说是家暴了小孩子，被人家亲生母亲知道了，就赶紧过来道歉。”
路过的令人看着杨徳昌窃窃私语着。
杨徳昌闻声将脑袋低了几分。
“大家今天过来参观我们vip楼层，了解一下相关事项，有不懂的就举手提问。”老师带着一批几十人的实习护士走来，原本没什么人的走廊，瞬间拥挤了起来。
“你看那边跪着一个人。”
“有没有手机啊，赶紧拍照。”
“我去，这不是我们学校对面那个徳昌麻辣烫店的老板吗？怎么跪在这里啊？”
“发网上发网上，我可是有一万粉丝的人，带个话题直接上热门。”
杨徳昌看着几十人围观着自己，蹙着眉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伸手摸进口袋里面，找到口罩，急急忙忙带上。
顾北臣见状，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警告道：“把口罩摘下来！”
话音一落，杨徳昌指尖一颤，将口罩摘下，如猴一般任由那些人观赏打趣着。
直到这批实习生离开，他这才彻底松口气，却已经到了饭点，其他病房的家属提着晚饭过来，鄙夷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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