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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浅笑,从怀中取出一沓地契票据,在手中逐个似点钞似的拈了拈,才交在迎我过来的副将手中——
那是北国都城最繁华的一条大街上,整三十间明亮宽阔的铺子的地契,还有众多的田宅。
这些地契所能带来的高额利润,远不止一百万两。
傅祎看了我交给他的地契田契,瞠目震惊的半晌说不出来话。
当时国库告急,他只能当掉国有的旺铺,事后,他只听说北都长安大街上三十间旺铺都被一人所购,却不知竟是我这个女子,如今战场我拿来和他做交易,他求之不得。
我曼声道:“北都整条长安大街,从绸缎庄裁缝铺,到茶楼酒楼青楼,皆是我的家产,额外再送十亩北郊的田地,上述所有,赎萧阔的一条命,陛下认为,可值得?”
傅祎定了定神,收下了我所有的诚意,冷声道:“放了萧阔,退兵!”
我扬唇轻笑,这事儿,成了。
何况我早料定他会同意,北国累年旱灾,又兵荒马乱,国库早没银子了。
如今和南国打仗这钱,都是我出了一部分的。
我开口了,还给钱了,他一定给我这个面子。
被五花大绑的萧阔像一包沉重的垃圾,被人扔到了南国兵马的前头,副将当即上前接住了他。
萧阔被松绑后,见我如见亲娘,双眼泪汪汪。
他就差给我跪下了,但依旧十分普信,企图冲过来抱我:“阿锦,阿锦,朕就知道,你会来的!”
你知道个屁,我心中轻嗤一声,对他是满眼的不屑和轻蔑。
“陛下吓坏了吧。”我侧身一躲,闪开他虎背熊腰的拥抱,对他的兵马道:“还不护送陛下回朝?”
萧阔走过来,挽我的手:“阿锦,你和朕一起回去吧。”
“回去做什么?”我轻蔑的笑,怨怼而挑衅地偏头问他:“继续当你的暗卫,还是奴婢呢?”
这两个身份是我前半生存在的意义,是的,萧阔是我的主子。
萧阔知道我对他心有憎恨,但还存着哄劝我的心:“朕即刻下诏,立你做宸妃,好不好?”
我没说话,也没同意,但我随他一并走向了回南国的马车。
他傻笑着追上来,估计是当我同意了。
兵马一路返回南国去,这一次和北国的交战,萧阔可谓颜面扫地了。
马车里头,萧阔得意忘形地跟我描绘回宫以后会待我如何如何的好。
而我却对宫里另外两件事忧心忡忡,听不进去萧阔叨叨的许多废话。
直到萧阔按住我的素手,我方回神。
萧阔吞吞吐吐:“阿锦,你......你救朕的时候......”
“陛下,不是救,是赎。”我打断他,对他翻了个白眼,“这两者,有区别。”
“行......你赎朕的时候,可是用了全部的积蓄?”萧阔感到有些没面子,但提到钱财的时候,眼睛却在放光:“你竟这样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