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梅全身都在发抖,哆哆嗦嗦地重复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要先强.奸我的!是意外!真的!是意外!”
阿飞抱着陈新梅的肩膀,安抚着她的情绪,“嗯!是意外!都是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
陈新梅忽然扭头看着阿飞,“你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来的?司若昀?”
阿飞点了点头,几乎是拎着陈新梅上了车。
“为什么我喊救命你不来?”陈新梅一把抓住了阿飞的袖子,“为什么?!”
阿飞抿了抿嘴,“因为是司太太的人,我以为她就是像吓唬吓唬你,而且我刚刚去上厕所了……”
陈新梅一上车,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被警察发现了怎么办?我要不要去自首,这样会不会判得少一点?!”
阿飞皱着眉头抓着陈新梅的手腕,“陈小姐,你冷静点,您不会坐牢的!放心!”
“如果我不用砖头砸他,他就不会死!可是我如果不砸他,他就会……”陈新梅的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怎么办?我杀人了!我杀了人!”
阿飞一把捂住了陈新梅的嘴,他有些后悔听了司若昀的话按兵不动,听到陈新梅呼救的那一瞬间,他就该冲上楼。
“陈小姐,您不要再说了!您想想豆豆,您要是坐牢了,豆豆就有一个坐牢的妈咪,以后他还怎么交朋友上学?!”阿飞捧着陈新梅的脑袋,一字一句地说得十分清楚,“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必须为豆豆好好活着!”
陈新梅的脑子一片空白,但阿飞的话让她没再继续重复自己杀了人的话。
阿飞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陈新梅穿上,又在车里拿了水给陈新梅把脸上的血迹洗掉了。
他并没有立即将陈新梅送回家,而是送到了司若昀那边,这是一个小洋楼, 离市区不算远,但很安静。
“对不起,昀哥,她现在不适合回去,我想了想,就……”阿飞扶着腿软的陈新梅,一脸抱歉地看着院子里的司若昀。
司若昀放下了手中的茶壶,抬眼瞟了一眼陈新梅身上的衣服,没再看陈新梅,而是看向了阿飞,“弄干净了没?”
阿飞将陈新梅扶到司若昀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我马上回去处理,不会留下痕迹!”
司若昀很淡定地点了点头,“确定人已经死了?”
阿飞看了一眼陈新梅,“嗯,死了!我上去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陈新梅忽然抬头,面目狰狞地望着司若昀,“是我杀的!我一板砖就杀死了他!”
司若昀蹙眉,阿飞赶紧逃似的跑了。
陈新梅的嘴里依然重复着当时她是如何杀那个壮汉的,将事情的经过一遍又一遍地讲给司若昀听。
司若昀起身,将陈新梅打横抱起,往楼上走去,将陈新梅放在浴缸里,这还是第一次他给一个女人洗澡。动作不敢太重,一个手来来回回洗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