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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绍廷把玩着左手拇指的翡翠扳指。
管家将茶水放在他身前,察觉到他目光有些冷意,下意识抬头,却只看到他眼底的清明,没半点情绪。
听到是绚颜,厉老太爷皱了皱眉头,不过他很快收回视线,没放在心上的样子。
对厉绍廷说:“再过一个月你就要订婚了,付丫头的事差不多就行,别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大,影响不好。”
厉绍廷嗯了一声,撂下茶杯,站了起来。
余光扫向打碎的花盆,迈步离开。
“二少爷有分寸的,老爷子您就放心吧。”
厉老太爷拿起茶杯,“这么多孩子里,我最看不透的就是他了。”
管家欲言又止:“二少爷的心思是深沉了些,要是大少爷没……”
“算了,别说了。”他摆了摆手,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过了一会儿,他意味深长地沉声道:“付丫头这事的确需要摆平,否则整个厉家都要跟着丢人。”
……
宋清霜今晚在家,斜躺在美人靠上听小曲。
听见绚颜喊她,眯缝着眼看过去,视线一顿,坐了起来,指着她脚后跟问:“怎么搞的?”
绚颜顺着她的视线看下去。
小腿的丝袜被划破了,网状的裂纹一直蜿蜒到脚后跟,破了个口子,正淌着血,混着泥土,狼狈不堪。
应该是刚才花盆碎片弄的。
之前她只觉得冷,并没察觉到痛。
“不小心划到的。”绚颜踢掉高跟鞋,坐在沙发上,抽了几张纸处理。
宋清霜止不住地皱眉头,起身打掉她的手,“脏不脏,感染留疤怎么办?”
说着,她喊刘姐,也就是别院的佣人拿碘伏和棉签来。
绚颜索性拽掉丝袜,“伤口不深。”
“不深也不能马虎,留疤多丑啊,我把你养得细皮嫩肉可不是让你怎么糟蹋的。”
宋清霜一边嫌弃她邋遢,一边接过碘伏和棉签,清理伤口。
“嘶~”绚颜吸了一口凉气,宋清霜没做过这种细活,下手没轻没重。
宋清霜没好气地说:“现在知道痛了?流这么多血都没注意到,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绚颜强压情绪,无声摇了摇头。
“今天怎么会回来,有事找我?”宋清霜低着头,手劲放轻了些。
“前几天你是不是收了陈让的东西?”
宋清霜一怔,眼神躲闪,含糊其辞:“什么东西,没有啊。”
绚颜没有点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宋清霜被看得心里发毛。
虽然绚颜是她的女儿,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宋清霜被她治得死死。
不怕绚颜发脾气,就怕绚颜一声不吭,跟她玩心理战术。
没多久,她就败下阵来,丢开棉签,摊牌了,“是一个包。”
绚颜想起来那晚宋清霜背的新包,二十多万,前不久宋清霜刚买了包,不会这么短时间内再买,可当时她却没有多想。
见绚颜不说话,宋清霜心虚地问:“包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