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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昏睡中,觉得怀里冰冷的抱着什么东西,我暗觉奇怪,现在正是夏天,哪儿都热乎乎的,什么东西这么冷?
我立马醒了过来,发现车里异常黑暗,只能看到车外两束灯光,原来我们还在涵洞里面。这是一条下坡路,我视线的尽头依旧是无边黑暗,我定了定神,朝怀里瞟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简直要把自己活活吓死。
我怀里抱着的,居然是一条硕大无比的蟒蛇,那蟒蛇摆出人的慵懒姿势躺我怀里,蛇头缠在我脖子上,一双眼睛绿油油的,十分诡异。我心脏都要跳出来,瞟见我前后座的人全都睡了过去,臭道士脑袋靠我肩膀上,涎水滴在胸口。
蟒蛇不怀好意的盯着我,我咽了口唾沫,浑身颤抖的大喊救命,接下来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张嘴乱喊的时候,蟒蛇突然钻进我嘴里,我嘴里顿时生出一股腥臭,然后喉咙一甜,蟒蛇顺着咽喉,一直钻了进去。
我手舞足蹈要去拽蛇尾巴,将它拖出来,突然耳朵一疼,睁开眼睛发现车厢里很吵,臭道士正揪我耳朵呢,我疼的龇牙咧嘴,瞪了他一眼。
臭道士说:“汽车坏了,快下车吧。”
我这才注意到,汽车外面站了一群人,我们还在涵洞里,只有汽车大灯照明,整座涵洞仿佛一座庞大压抑的坟墓。
我们一群人站在涵洞路沿上,司机叉腰不停打电话,过了大概几分钟,司机跑过来说:“涵洞没信号,大家呆这儿不安全,还是朝前走吧,出了涵洞有信号再打电话叫救援。”
我们只好扛着行礼朝前走,没有照明工具,我举着手机屏幕当手电筒用,这样走了两公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臭道士年老体衰,老是掉队,我等了他几次,性子急躁起来,决定先走出去打电话叫救援再说。
我和一对夫妻脚程很快,不知不觉把大部队甩在后面,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我们发现涵洞一侧有条曲折向上的阶梯。从阶梯走向来看,应该是直通向外的通道,我们心头大喜,决定先出去再说。
我们爬了十来分钟,攀到了洞顶,洞顶在一处山坡上,下面是茫茫悬崖,外面也是漆黑一片,原来不知不觉中,天居然黑了。
一路上我跟那对夫妻熟络起来,他们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也是从广东打工回来的,听说是趁着厂里没活儿,回来看看孩子们。
我们各自掏出手机打救援电话,我拨了几遍,都是一阵阵的盲音,手机显示联通信号只有一格,我正想扭头问问他们什么情况,突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大巴车从发车到怀临,只要四个小时,我们抵达怀临应该在下午四点左右,绝不可能天黑,可涵洞外面却是漆黑一片,我估摸着这光景,至少是晚上八点以后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