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阿民的青年男子不由清醒了一下,只听那个俏丽的女子说道:“你整天地以酒度日,还有完没完,你就为了一个嫌贫爱富的女子,就这样沉沦下去?你知不知道你娘一个人种田浇菜摆菜多么不容易,多么的难?你有没有想过你娘,有没有想过你娘心中的苦?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轰轰烈烈地做出一番事业来,到时候还患无妻,你却为了一个女子,而如此消沉颓废,你觉不觉得羞耻?你不觉得羞耻,我还为你感到羞耻。”
那个叫阿民的青年男子听了,怔在当场。这时只见那名俏丽女子把酒瓶往地上重重摔去,说道:“你还不回去好好想想。”
那个叫阿民的青年男子听了这番训,好像清醒了许多,脸上现出羞愧之色,转头便向家中走去。
那个村姑见状,菜也不摆了,忙也向家中走去。
客栈中的云雁飞见了这一幕,能深深地感受到这位姑娘的贤德,不由多看了她几眼,心中起了波澜。
第二天上午,云雁飞又来到那个悦来客栈先前坐的那个位置,叫来酒菜小酌起来。他酌饮了一会儿,又通过窗牖朝街上看去,昨天那个摆菜的何嫂和那个摆绣织品的俏丽女子依旧在那儿摆摊。
云雁飞见那个摆菜的何嫂脸上露着笑容,心中猜想一定是他的儿子阿民昨天受了那个俏丽的摆是绣织品的女子的训斥后,不再那样消沉下去了,想到这里,心中不免对那个摆绣织品的俏丽女子起了敬重之情,朝她看了过去。
这时,只听那个摆绣织品的俏丽女子对身旁的摆菜的何嫂说道:“何嫂,今天看来没什么生意了,一整个上午才买几个铜钱。”
那个何嫂听了,也说道:“是呀,今天生意比较差。”
这时,街道那边走过来一对母子,只见一个八九岁的男孩扶着一个不断咳嗽的中年妇女走到了那个俏丽女子的身边,靠在了街道的墙壁上。
那个俏丽女子向这对母子看了过去,只见那个男孩蓬头垢面,瘦骨如柴,那个中年妇女衣衫褴褛,脸色蜡黄,正不住地咳嗽着,喘气着,显然是大病缠身。
那个俏丽女子见了,顿时心生怜悯,对那个男孩说道:“小弟弟,这位是你娘吧?”
那个小男孩点了点头。
那个俏丽的女子又道:“小弟弟,你爹呢?你娘这么重的病,有没有去看大夫?”
那个小男孩说道:“我爹已经死了,我娘没钱看病。”
那个俏丽女子听了,思索了一下,便从腰间掏出一两银子和几十个铜板,递给那个小男孩,说道:“小弟弟,这是姐姐昨天和今天卖绣织品所得,只有这么多了,你拿去快带你娘去看大夫吧。”
那个小男孩接过钱,忙向那个俏丽女子说道:“多谢姐姐,多谢姐姐”,说完便扶起那个不断咳嗽着的中年妇女向镇上的保和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