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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和宏本无感情,相敬如宾倒也安稳过了三年。
他像个孩子,总被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吸引,我时时劝他勤政爱民,手把手教他怎么做,做得好时夸他,做得不好便要生气,让他改正。
他也听进心里,沉稳了许多。
在我的督促下,这三年他勤耕朝政,大周朝不说海晏河清,但也算天下太平。
他在尚书房批阅奏折时,也常叫我过去,他看奏折我看书,偶尔闲聊几句,看上去似乎与平常夫妻无异。
一日,我告诉他:“皇上这几年勤恳用心,兴许老天也看在眼里,才赐周朝国泰民安。”
他笑得开心,问我:“宁安,我可称得上天子二字?”
我说:“您是一国之君,当然是天子。”
“哈哈,朕果然如此!”
这一年,他下江南巡游,带回了他的青梅宋灵秀,忽然就像变了个人。
那日御花园中,我与皇帝不欢而散,第二日他倒真的重新上朝了。
不光如此,还力排众难,推举我哥做镇北大将军,带领十万大军反击北元,镇守边疆,即刻启程。
真是可笑,我哥明明是文官!
我连我哥面都没见到,知道这件事已是半月之后。
我气得夜不能寐,几日下来头痛欲裂,连床也下不了。
心里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又过去半月,我哥给我的信封传到我手中,上面说他正前往燕门城,皇帝要求他三月必达,这一路艰难,我嫂子怀胎八月有余,受不了车马劳顿,路上难产而死,母子双亡。
他说:
「宁安,你还记得吗,父亲曾教我们忠君,我也一直这么做的,可当我抱着我妻儿的尸体,我忍不住去想,这皇帝真的值得我们的忠诚吗?
「我恨他,他害死我妻儿,我恨不得把他撕碎,恨不能带着这十万大军反攻京城!
「可我不能这么做,因为你还在宫里,我不想你再出事。
「如今我已独身一人,前路漫漫,生死有命,你不必为我挂念,照顾好自己。
「兄,姜宁盛。」
我再次哭得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