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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抓唐俏儿,她害死了爷爷!我来的时候,见到她慌张跑出病房,你可以查走廊监控,她一定来了!是她害人!”
“你放开我!去抓她啊!”
“唐月茹!”
陆云泽忽得高喝,他红着眼抱着人,双手用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大力。
“我知道你着急,床上躺着的是我的亲爷爷!我的爷爷没了,我比任何人都难过!”
男人神色压抑又隐忍,声音慢慢冷静。
“但我们最应该做的是冷静!”
“先不说你妹妹有没有责任,就她那个胆小的性子,她进了纠察所能说什么?你暂时进纠查所,我相信你不会害爷爷……”
“啪嗒,啪嗒”
唐月茹忽得停下挣扎,就这样直直看着他,眼泪滴滴砸下。
“陆云泽,这是相信不相信的区别吗?唐俏儿胆小就可以逃避责任,我就活该别抓起来盘问?”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陆云泽的目光笃定,松开她低声辩解:“我不会让你有事。”
唐月茹却冷嘲一笑,她没害人,本来就没事,他的保证跟废话有什么区别?
她痛心的,不过是他此刻想都没想就偏向唐俏儿的态度罢了。
“陆云泽,冷静……不是冷血。”
说完,她主动朝纠察人员走去,任由他们戴上镣铐,把她带去纠察所。
坏事传千里。
一路上,被无数人审视,怀疑,甚至唾骂。
她承受着本不该承受的屈辱,一个小时后,才抵达纠察所,被关进看守室审讯。
“唐月茹,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没有害陆首长。”
她拿出口袋里的功勋牌,递了过去:“这是陆爷爷亲手给我的,你们能看在它的份上,去查一查走廊的监控吗?”
“我从护士站回到病房,陆爷爷已经出事了。”
问话员见了功勋牌,态度瞬间变了:“明白了,唐同志,我们会尽快查清事情原由。”
见功勋牌,如见首长本人。
全军的人都知道,功勋牌的主人不会轻易给出它,一旦给出,那必然是无条件信赖。
这样的人,不可能害陆首长。
很快,唐月茹被带到另一间明亮的休息室,没有人审讯,他们还为她准备了茶和水果压惊。
她没胃口吃东西,煎熬等待着。
从上午等到了下午,从天晴等到了乌云密布。
这一等,就是三天。
期间,陆云泽一直没有来。
三天后的下午,唐月茹被告知:“唐同志,我们和护士站的人核对了时间,陆首长发病时,你还在护士站,确实无辜。”
“但病房外的监控恰好坏了,所以目前没有证据证明其他人进入了病房。”
所以,她承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唐俏儿还躲过了一劫?
太可笑了。
“轰隆——”
唐月茹走出纠察所,外面正好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冰凉的雨水砸在她身上,瞬间湿透了衣服。
她漫无目的朝前走,忽得头顶上的雨一停,抬头一看,只见陆云泽撑着一把黑伞,像是没事人那样温柔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