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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好气道:「人家江屿还是个病患,你看把他脸捏成啥样了?」
江屿苍白的脸因为揉搓带上了点血色,眼里含着生理眼泪,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大师兄把八师兄拨开,插嘴道:「不过小师弟一直住师妹你房间恐怕不合适吧?」
我随意摆摆手。
「不打紧,我院子里还有空房间。我这几天先住那,等江屿伤好了,换回来便是。」
大师兄面露难色:「咱们峰就你这还有空房间,那......」
他虽没明言,但我却听懂了他的未尽之意,无非是担心楼玉溪没地方住罢了。
我替江屿掖了掖被角:「小师妹暂时和师父一起住在上清峰,师兄不必忧心。」
心直口快的四师兄立即惊道:「那不是清辞之前住过的地方吗?」
其他师兄立即捂住了他的嘴,简直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四师兄。
大师兄尬笑了声:「那清辞,小师弟你们好好休息,我们就先走了,下回再来看你们。」
说完便指挥着其他师兄将一直呜呜直叫的四师兄连拉带拽地拖走了。
我只觉得好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要和别人抢宠爱。
不过他们倒是提醒我了,我还有个东西落在了上清峰住所,希望楼玉溪没有发现。
看来我今晚得去上清峰走一遭了。
3.
半夜,月黑风高,正是适合偷偷摸摸干点正事的好时机。
我狗狗祟祟地摸进了上清峰的偏殿,小心翼翼地翻找了半天,愣是连根毛都没找到。
突然,一本册子从天而降地落在了我眼前。
有人低声问道:「师姐,你是在找这个吗?」
温热的鼻息落在我颈后,吓得我一**坐在了地上。
我仰头看去,楼玉溪挑了下眉。
「我听到这殿里有动静,还以为是有老鼠,没想到竟是来做梁上君子的师姐。」
我看着那本封面画着蜡笔小新的册子在楼玉溪骨节分明的手里晃了又晃。
仿佛看到我的脸也被晃碎了。
「师妹,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个?」我讪笑着,伸手去接。
她举高册子,散漫笑道:「原来这是师姐的册子,就是不知师兄们知不知道师姐在背后如此编排他们了。」
这楼玉溪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一个女孩子比我高了这么多。
这本册子本是我闲来无事写的小说。
只是有时师兄他们欺负我,我便会把他们写进我的小说里泄愤。
我泄了气,恹恹地问:「怎么才能封你的口?」
她笑眯眯道:「好说,这上清峰的伙食我吃不惯,就劳烦师姐每日为我送饭了。」
师父早已辟谷,每天在上清峰过是餐风饮雪的日子。
想当年我差点被师父养得一命呜呼,要不是几位师兄轮着给我送饭,我怕是早就升天了。
楼玉溪本是一国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不能习惯,也是正常的。
我虽不想成为炮灰,但人在屋檐下,还是得学会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