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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轰鸣的雷声已经渐渐息止。终于看到哥哥出现在另一条路的方向口,她不顾雨点还在降落,内心激动地跑过去,依偎在少年的怀里。“这么久了,始终在担心哥哥会丢弃我自己逃走,我害怕。”
“我这不是来找你吗,这雨下不了多大会,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少年安慰地揉揉她的头,拉着妹妹的手往远处的树林跑去。
“哥哥刚干嘛去了这么久。”弥沐脱下脚上的鞋子,里面已经灌入一些带水的淤泥。
“找一旧友道别。对不起,弥沐,让你来跟着我逃离,只会吃苦和累。”少年歉意地对着她说,边拧着她发梢处被打湿的水分。
“那哥哥还记得去往外婆家的路吗,这会是很远的距离。”弥沐仰头看向哥哥,树林的枝桠上方还在下着绵绵秋意的雨,雨从林木间贯穿,一些水滴滴落在他们湿透的身上。
少年复杂的眼眸里泄露出他的向往和渴望。噬血的……
“不会的,只要能有哥哥在,吃什么苦我也愿意。然后我们就可以不用再回来这里遭受别人的冷眼和残酷。”扬起微笑开心地说道,一滴从树干上掉落下的雨点划过她眼角处那份忧伤的涟漪。雨越下越小,只有些麻麻细雨还在零空飘飞。
“我们走吧,去县城里买票,住一晚上就可以坐车走了。”
“恩,呵呵……。”涂涂主动挽着哥哥的手臂,走出树林,沿着打滑的一条小路走去。
“这里有些地方长满青苔,涂涂抓紧我,别摔交了。”少年看看路的前方,一步步试着往前探去。弥沐用两只手抓住哥哥的手腕,小心翼翼地跟走在后面。
一路走,右眼皮一直跳,一种很不安的强烈感觉侵蚀着她的神经末梢,心里直打鼓。
“哥,我心里感觉闷得慌,总是担心会有什么事情。”
少年笑笑说着:“这是你第二次出远门,心里难免有些情绪在波动。你看见没?河的水面。”然后手指着面前的一条澄净的小河。涂涂不明就里的望去,她不知道哥哥要她看什么;“哥难道看见河里的鱼了。”
“当然不是,你自然看看,河面有什么。”
“恩,河面没有什么,有水波。”
“对了,河里的水本来毫无起伏就顺着下游走,只要有风起,水面就会感觉到,受风影响就会皱起涟漪。好比你现在内心的激昂,稍有点风吹草动,水就不会平静。”
“这也是哥哥第二次出远门,内心依然很平静吗?”她还是不能明白,也解释不清,兴许就是哥哥刚说的那样,是她自己多有疑惑。
可惜,事情远不是他们想的那么庸俗和平凡,悄然而然的生存法则将会打破他们规有的计划,然后列为现实。
人潮流动的车站口,她绷直了背,紧张地看着周围的人群,下意识地靠近男孩的身体。
“弥沐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买好票就过来找你。”看着哥哥挤进排队的潮流,然后左右探量着这个小型车站。在一片喧腾声里,她感觉自己到自己有些疲劳和困乏。但丝毫不敢松懈绷紧的神经。一声婴儿的啼哭充斥着耳嗡的听觉。一位年轻妈妈左手抱着婴孩,右手提着一大行李带,看起来很沉重。背后还背着一大包裹,吃力的向车站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