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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和裴允承说一声,可是想到之前的亲密接触,和裴允承的脾气,就觉得心肝脾肺肾都在颤,只好托了许三转告一声,匆匆告辞。
“都怪那个裴允承!”
谢殊泽一边往回赶一边在心里暗暗发誓:“亏了那么多,看我不从裴允承身上扒下一层皮!”
有许三的面子,谢殊泽才坐上了一辆牛车,顺路回了自己的小屋子,一来一回也把自己身上那点最后家底掏空了。
当真是兜里干净,裤裆里都不剩下钱。
就是这么一贫如洗的穷家子。
竟然也有俏生生的漂亮姑娘倒在谢殊泽的家门前,寻求帮助。
谢殊泽发现的时候,挑高了眉毛。
一具温香软玉就那么虚弱地伏卧在她门口,一身月白色的古时袄裙,画着一张精致俏丽的面容,光这一身衣裳就抵得过谢殊泽全部家当了。
“这位公子,奴家雪燕,来庆禾县寻访亲戚迷路了,不知道能不能讨碗水喝?”
嚯!
谢殊泽心里好笑。
这位雪燕姑娘,相貌俏丽,长得又精致,和他们这地方完全不是一个画风。
况且这么大一个庆禾县,这位雪燕姑娘的亲戚偏偏就在她的村子里,又好巧不巧的正好迷路到她家门口。
谢家还真当谢殊泽是傻的么!
雪燕就是看不起谢殊泽。
她虽然是谢府里的奴才婢女,可也是清乐县主的贴身大丫鬟,过得比谢殊泽不知道好几千倍几百倍,她怎么会看得起谢殊泽。
老爷要来庆禾县的事情,谢府当然知道得更早。
她们都知道庆禾县里有谁,不就是有那个死了的谢娘子和苟延残喘的谢殊泽,清乐县主表面不在意,心里早就暗中不满。
雪燕有心为夫人解忧,提前先老爷一步到了庆禾县,打探了一番。却没想到谢殊泽竟然没进牢,反而是通风报信的李婶子被抓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解。
但是清乐县主已经发了话,雪燕就一定得办成事。
她是个聪明的婢子,很快就又生一计,特地等在这里伏击谢殊泽。
“公子,能不能带雪燕进屋里休息一会儿。”
雪燕说着便嘤咛一声,面红耳赤地向谢殊泽行了礼,羞羞答答的样子和窈窕身段能让全庆禾县的男人看直了眼睛。
她心里高傲自负又不屑:这乡下长大的野种肯定没见过这种阵仗,看不看呆了。玩弄这样的癞蛤蟆是手到擒来。
可惜,谢殊泽根本不是男子。
看了雪燕这种做派只觉得倒尽胃口,一个蠢货也敢在她面前搔首弄姿,设计这种低段位的阴谋。
今天就让雪燕姑娘开开眼,什么叫行家。
谢殊泽有一肚子的坏水,她脸上露出笑意,客气地把雪燕迎进屋子。
“只要雪燕姑娘不嫌弃寒舍简陋。”
雪燕当然嫌弃的,但是更迫不及待地进了谢殊泽的屋子。
谢殊泽瞧她一边亲亲热热地说话,一边用眼睛不安分地四处打转,就知道是别有主意。雪燕还以为谢殊泽已经完全被自己给迷倒了,还装好奇地在这间破旧屋子里翻来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