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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坐!”表哥把他引到坐上,又招呼我,“小妹,把炉上热的酒拿过来斟上。”
我放下灯火,依言斟酒。
倒完酒,我顺势坐在表哥身边,听他们说什么武考的事。
“这些我倒是不懂,我小妹年纪也小,怕也是不了解的。”表哥神色有些懊恼,他待朋友向来是能帮就帮,帮不上便难免遗憾。
男子闻言,把头转向我,偏深的肤色在烛火下显得甚是好看。
我一时看入了迷,并未察觉他眸光深处的城府与预谋。
“几岁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开口与我讲话。
我竟然有几分紧张,双手手指捏在一起,看了眼旁边的表哥,才怯怯道:“十四。”
“嗯,小姑娘,”他若有所思地样子,抿了口温热的酒,“这些朝堂的事情,自然是不知道的。”
从小有些要强的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有些不痛快。
“我虽然不了解,但今日回去就可以去问爹爹,问了便什么都明白了!”
烛火火苗微微荡着,他看着我说完话,嘴角勾起,将我刚刚斟给他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煮酒温热,我不知道有没有驱散他进来前的一身寒凉。
我只看到他眼底刚才的煞气似乎缓和了。
“女孩子家,就算你问,你爹爹也未必告诉你。”
“谁说的!”我十分不服,斗志彻底被激出,“我爹爹最宠我了,只要我想知道的,他就会满足我。若是他不满足,那我撒撒娇,就定然成了!”
眼前这个看着比我年长好多岁的男子,眼眸沉寂了好一会儿,看着我半晌,才道:“那不如我们打赌,你输了,便给我煮半月的酒。”
“没问题!”我抬起下巴,“那要是你输了呢?”
“若我输了,刀山油锅,随你打发。”楚景寒侧了侧头,很是自若,“看来我后半月的酒有着落了。”
“那岂不是便宜你了!你等着!哼!”我把脸别到一边。
虽然爹爹不让我过问这些事,但我动动脑子还是有法子让他开口的。
......
那日回去,我满心都是这打赌的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尽各种办法。
临近天亮的时候,我才想到一个妙招,满意睡去。
第三天,我心里揣着从我爹爹那儿探听来的消息,急忙忙就钻进表哥的酒铺。
趴在窗口,朝巷口的方向望去,久久没看到楚景寒的身影,竟有些失落。
“哥,你上次那朋友,不来了吗?”
“哦,你说景寒?他行踪飘忽不定,你不要等他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这种期待的感觉,仿佛单调枯燥的生活有了新鲜感,有了不一样的味道。
就像灰蒙蒙的冬色,被一夜之间盛开的腊梅添了色与香。
可他没来,这么大,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失落的滋味。
我坐在表哥酒铺内阁的软塌上,看着矮桌上的烛火,在想那个人是不是已经忘了前天的赌约,甚至忘了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