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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封骅拿着包裹开门进来,被眼前的情形搞懵了,他赶紧换上拖鞋,冲到白雪辰身边坐下,双手扶着她的肩和背,关切地问:“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回家就哭了?”
“我大学室友走了,得病走了!”白雪辰泪流满面地望向封骅,“她还那么年轻啊!”说完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待情绪平复下来后,白雪辰翻出陈雨儿的电话,试着拨了过去。
电话是通的,但没有人接。打了两次,依然无人接听。
于是,她开始编写短信:宁哥,你好,我是雨儿的同学,以前跟你们住一个小区那个。听说雨儿走了,是真的吗?
短信发出去了,白雪辰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好几年前,陈雨儿和覃咏离婚后,她从县公安局调到了市刑侦总队,在那里遇到了她后来的老公——她的上司宁鸿俊。当时,他们两个都是离异单身状态,很快走到了一起。
自从大学毕业后,白雪辰和陈雨儿因为一个在市中心工作、一个在区县,碰面的机会不多,偶尔只是在QQ和微信上聊聊。在陈雨儿调回主城后,他们见过几次,白雪辰才大致了解了一些关于她离异再婚的情况。
白雪辰见过三次宁鸿俊,不过仅仅是点头之交。他是典型的四十来岁中年成熟男人的模样,身材高挺,五官有些神似高仓健。可能他不是那种自来熟的性格,也没怎么跟白雪辰说话,一度惹得她非常不满,觉得他对老婆的同学过于冷淡,还摆架子。
晚上,白雪辰正在哄道道睡觉,电话轻声地响了起来,她一看来电显示陈雨儿,立马丢下孩子,噌地一下坐起来。
在说出“喂”的那一刻,白雪辰多么希望电话那头会传来陈雨儿的声音,证明覃咏下午说的不是真的。然而,跟她通话的确实是个男人。
“宁哥吗?你好,我是以前跟你们住滨江小区的那个雨儿的同学。”白雪辰客气地自我介绍。
“你好你好,你一说住一个小区,我就知道是你了。”宁鸿俊的语气很亲切,一改往常的冷淡。
“雨儿这个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都没有通知我们?”白雪辰直接切入正题,她说话一向简洁。
“1月21号走的,病情恶化得很快。去年查出来的,我们一直在想方设法给她治疗,年底的时候病情还比较稳定了,我还带她去香港看了名医,正在等配药,结果年初突然就加重了。”宁鸿俊平静地说,“她走之前,我们有问她想不想见见老朋友,她说还是不要见了。”
对于陈雨儿不愿意临终前见老朋友这一点,白雪辰丝毫不觉得意外。读大学那会儿,她就最了解陈雨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如此。
“那她什么时候下葬?”白雪辰问。
“现在骨灰放在殡仪馆的,出殡的日子还要找人看一下,我也正在选墓地。”宁鸿俊解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