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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所有人都会感到诧异,是因为,那里放着一把弓,一把破旧而简单的弓,上面还落着一层薄灰。几根羽箭似乎都已经放置的太久而有些虫蛀一般的小孔,箭头也是锈迹斑斑。
要问贺庭歌会什么,说实话,在场这些他都不会。要是现在有一个对手他可能宁愿选择与对方赤膊也不会借助边上的冷兵器。至于琴棋书画,那就更不用说了,从小就没有培养过的细胞,不会突然长出来。虽然书法还算过得去,但是,他瞥了一眼刚才那少年的行书,一种无力感由心而生,人比人,果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当然,要说他最称手的,还是枪,似乎对于远距离射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敏感度。从十七岁第一次拿枪开始,他几乎从未失手。
所以,在目前没有枪械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选择了与枪同样的远距离射击武器,弓。
但是在场的人,在看到他拿起弓的时候,不约而同的露出鄙夷的神态,谷主眯着眼眉头也是略微皱起,弓,在翠谷的学术中是最不被看好的一项,甚至,撇开弓来说,羽箭作为投掷玩物对人来说,只不过是闺房之乐。
虽然作为十八般兵器来说,弓的伤害高,距离远,但是,不知怎么来说,弓却是整个翠谷所有弟子,还有老师最不愿涉及的学艺。所以,谷中的弓箭少之又少,但是作为十八般兵器之一,也只好就是像这种场面,才随便拿出来一把来充数。
贺庭歌没有在意场中人的目光与唏嘘声,弯腰捡起那把看起来相当破旧的弓,拉了拉弦,感觉并不是很差,再看一眼地上散着的羽箭,明显箭头生锈,形似破铜烂铁。
谷主略有所思的看着场上的少年,伸手捋了捋胡子,没有吭声,而他身边的少年,此时也抬起头来,俊秀的脸上,带着一丝好奇般的目光看着贺庭歌,唇角有意无意的勾起一丝笑意。
拿着弓来到场中央,贺庭歌四周看了一圈,由于根本没有料到会有人挑选弓,所以也没有设置打靶。再看四周人的目光,似乎也不见得会有人突然殷勤的摆上什么靶子。
就在这时,突然听得身边一阵风声,一抹白影从身边掠过,转眼便站在百米开外,贺庭歌心里微微一震,好快!
转头看去,石台上已没有那少年的身影,只听到远远的传来那少年清朗的声音:“我来做靶。”
贺庭歌眯了眯眼,看着百米外那个天青色的身影,依旧看不清眉目。那少年负手而立,声音轻快:“射中印堂,便算你正中靶心,要是偏了,就来我给我做一个月侍从。”规则简单明了,但在贺庭歌听来,却觉得对方根本就是在给他设圈套。
眉毛很狠皱了皱,贺庭歌终究还是抬起手中的弓,搭上那只满目疮痍的羽箭,向着远处的人拉满了弓。
隐约感觉到那少年似乎扬起一个笑容,贺庭歌原本瞄准印堂的箭轻轻向下挪了几分,接受过西方教育的他,自然知道子弹和箭都走的抛物线,更何况,箭速比上子弹来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心中的疑虑,和对未知的迷惑,似乎,这一切的答案,就在那个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