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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他散播我是凶手怂恿同学搞孤立,只要参加什么比赛就会被他半路抢走名额。
直到那天我好不容易挤进十进八的淘汰赛,江奕发狠地将小提琴摔坏。
「这把小提琴是陈恬的,你不配有它。」
我不顾他的阻挠伸手去捡,却硬生生被木棍敲断了右手食指。
他说:「许微,你害死陈恬注定以后活在痛苦里。」
如他所愿,我现在连拿起小提琴的资格都没有。
酒宴接近尾声,老师轻咳一声端起酒杯站起来:「愿你们不念过往只争朝夕。」
饭店门口大家各自离开,我沿着幽深的小巷一路向前走。
在快要拐出弯道的时候对面几个喝醉的小混混迎面而来。
站在中间叼着烟,一身桀骜的江奕吐出烟圈睨着我。
「江哥你认识她?」江奕深深地吸一口烟,摇摇头。
混混听到江奕的回答立马走过来扬言要带我去快活快活。
我步步后退,求救的目光投向一动不动的江奕。
然而他终究是狠了心,即使在我被撕烂衣服,头被狠狠地撞向墙面的时候也无动于衷。
眼泪缓缓滑过脸颊,那个曾经誓死护着我的男孩终究不见了。
我张嘴咬下混混的胳膊死命挣脱不顾一切地冲向路口。
一刹那,灯光闪烁,只觉身体腾空而起再重重地摔下。
视线里,江奕神情木讷,在看到车上下来的陈恬时才如五雷轰顶般向我奔来。
我缓缓地勾起嘴角,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2
时间回溯到十四岁那年,和煦的午后院子里静谧如旧。
满树的槐花缀满洁白,少年雪白的衬衣和空气中弥漫的清香扑面而来。
四目相对,少年满目的清凉掠过我的惊慌。
我快速拉下卫衣的袖子遮住那不堪的伤疤,也正因为这个举动一不小心将腿卡进树杈里。
等着树下的人走远,我才赶紧拔起自己的腿,奈何试了几次无果。
少年再次路过目光幽幽看来,我立即转过身去避开。
「你是不是下不来了?」
话落我脸色涨红,半晌才转过身慢慢点头。
这便是江奕与我的第一次相识,因为这一次的尴尬行为我们开始有了交集。
江奕和父亲住在院子里边,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便跟人私奔。
他的性格冷清,很多时候只安静地坐着看我剥毛豆。
院子里有口压井,水冬暖夏凉,我们会买上一个西瓜放在桶里浸泡。
他会站在旁边,一遍遍压着井水看着西瓜漂浮再按下去,不厌其烦。
有时候我会想他是不是没有情绪,任何东西都提不起兴趣。
直到那晚我被醉酒的父亲用鞭子一下下抽打,他突然出现在身后将我紧紧护住。
「别怕,我在。」
他的声音如泉水一般涌进心田,有什么东西在那里浇灌发芽。
父亲的抽打在邻居的制止中结束,我扶着他回到里面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