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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沧攥紧了手指,将心底悲恸极力忍下,禀告今日之事:“将军,塞北公主已死,事已办妥。”
正在研究沙盘的北桑将军慕江寒未抬眼,只淡淡应了声。
虞沧倒一杯热茶递到他面前:“这已是皇上赐给您的第三位妻子,三人皆在成婚当日身死,将军克妻的传言很快便会散布京城,想必皇上不会再给您赐婚,您也不必再忧心。”
慕江寒接过,却是未饮:“此事你办的很好,想要什么赏赐?”
虞沧语气淡淡:“为将军办事是臣之所责,不求赏赐。”
听她语气中的疏离,慕江寒心底无端生出一抹躁意。
他将茶杯重重搁下,滚烫茶水溢出:“先生一腔忠心,真叫本将军欣慰。下去吧。”
听出他话中的怪异,虞沧却不知是哪句话触怒了他,只能作揖俯首:“是。”
走出书房,她将门轻合上,无声地舒出一口气。
慕江寒行事狠辣,每次面谈她都提心吊胆,生怕说错话。
入夜。
虞沧在房中正欲解衣宽带,门外却传来一道清冷之声:“虞沧,你可歇息了?”
慕江寒!这么晚,他怎会来?
心中猜测不断,她还是打开了门:“将军,这么晚有何要紧事?”
慕江寒目光深邃:“不请我进去?”
虞沧愣了下,有些犹疑。
但见慕江寒神情严肃,她还是侧身让他走进。
圆桌前,两人相对而坐。
慕江寒瞧着她一副恭谨疏离的姿态,白日那股躁意再次翻涌。
抿了口冷茶压下,他冷声问:“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回将军,已有五年。”虞沧回答。
慕江寒点了点头:“这五年来,我还未曾问过你,为何尽心助我?”
虞沧微怔:“当今皇帝暴虐跋扈,将军乃是民心所向。”
她话里满是恭维,慕江寒皱了皱眉:“你知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虞沧默了瞬,半真半假回:“将军有家仇,臣也有。”
不料,慕江寒却是冷笑:“五年前你入府时称自己是金陵人,但本将军派人查过,那金陵城根本就没有一户姓虞的人家。虞沧,你到底是何人?”
虞沧心脏骤缩,仿佛被一只大手牢牢攥紧。
她自是知晓慕江寒查过她,但这么多年他从未提起,为何今日突然问起?他是在怀疑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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