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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司澈皱眉,再看向叶晴时眼神莫名有些复杂。
眼底一丝不忍在晏棠雪攥住他衣角的瞬间转瞬即逝。
“三哥,姐姐在苏家是不是受委屈了才回我们家发脾气的?”
晏棠雪脸色苍白地躲在晏司澈的庇佑之下,委屈又隐忍地咬唇。
叶晴漫不经心地将唯一一根完好的银针收起来。
听到晏棠雪那句“我们家”,情绪却没了波动。
晏家,确实不是她的家。
她也不再奢求任何一点亲情血缘!
叶晴一双杏眸微抬,冷静地对上晏司煊深邃的潭眸:“好啊,你可以将我赶出晏家,但我要求断绝关系!”
“从今以后,我叶晴跟晏家任何人再无血缘关系,再见只是陌路。”
晏父晏母和其他三个哥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叶晴如此决绝的话,脸色纷纷一黑。
五哥晏司钰难以置信地盯着叶晴决绝的模样,忍不住上前想要拉住她的手腕,却被少女冷淡地避开:
“小晴,你胡说八道什么?不就是给棠棠替嫁了一晚吗?用得着生这么大的气?”
“我听说苏奕舟是个残疾,他前面六个新娘都跑了也不差你这一个,你就当做了场梦,继续住在我们家里,不好吗?”
晏司钰被她避开也不恼,继续往上凑。
他深褐色的眸子里目光清澈,肌肤白皙,笑起来时梨涡深陷,眉梢舒展开,俊朗清爽。
晏司钰在清北大学读大二,挂科严重留级两年,目前跟叶晴同级同班。
他不学无术,性情顽劣,让叶晴在家、在学校都没少为他背锅。
四哥晏司谨见叶晴冷淡抗拒的姿态,眉心紧锁,有些不耐。
二哥晏司礼坐在轮椅上,视线扫过房间里的一片狼藉,眼底覆上一层寒霜,语气失望:“叶晴,你太不懂事了!”
“你回家这几年,但凡棠棠有的你都有一份一模一样的,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晏司礼前两年出了车祸,人活下来了,腿却残了。
他是医生,也遍访过骨科名医,都断言他的腿坏死无救,因而他性情越发孤僻,极少再外出。
但最近,他突然感觉双腿有了一点反应。
虽微妙,但足以给他希望。
而这些天里,只有晏棠雪每天在他入睡后不辞辛劳地为他按摩双腿……
晏母点头附和,看向叶晴的眼神充满埋怨:“叶晴,我听说你偷拿了棠棠给司煊公司做的金融方案,现在还迁怒打骂林妈,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坏孩子?”
晏父脸色越发难看,盯着叶晴满脸红疮的容颜,心情更郁结了。
果然是小灾星,自从把她接回家后,晏家就没有一天安生日子!
可她到底是自己的骨血,晏父蹙眉冷声训道:“叶晴,只要你将U盘还给棠棠,再给棠棠和林妈鞠躬道歉,爸就不追究你刚才的胡话。”
“否则,你爱滚哪儿去滚哪儿去!”
晏父说这话,自认为是在给叶晴台阶下,只要她肯低头认错,依旧是晏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