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溟眼里，她只是一个还有利用价值的工具。
下楼后，戚溟走哪都把她带在身边，在外人眼里看上去新影不离般亲昵。
宴会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戚溟被人多留了下来，快十二点的时候才肯让走。
宴会的大厅里只剩下了寥寥几人，放眼望去多的是身穿制服正在收拾残局的服务员。
身边的位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空了，戚溟皱眉，视线环顾了一圈，瞳眸逐渐加深，结束了交谈。
叫来一个侍应，正要问，视线却停顿在了大厅角落的那座沙发上。
女人趴在沙发扶手上睡了过去，头发松松软软的披在身后，暖色的光线让她的身上也添上几分柔和。
她看上去很疲惫，不然不会这么就睡了过去。
“戚总，请问怎么了？”侍应见刚才戚溟着急的模样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华茗琪的身影，瞬间明白了。
“戚夫人在沙发上睡了好一会了。”侍应说。
戚溟蹙了下眉，不满的瞥他一眼。
侍应自觉闭嘴退下了。
戚溟朝她走近，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整个大厅里都没有几个人，她就这么趴在这里睡觉根本就很不起眼。
瘦小，羸弱，看上去不堪一击，存在感也极其的微。
三年，足以彻底改变一个人。
能让人从地面飞向天空，也能让人从天上狠狠的坠下来，摔得面无全非。
而戚溟是前者，华茗琪是后者。
他看着她，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却很快又恢复至无情的冷漠。华茗琪，这是你应得的，父债女还，你所经历的和我当年相比，差远了。
华茗琪突然打了一个冷颤，从沙发扶手上骤然抬起头，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似的，双眼无神的打量着四周，视线没有焦距，与此同时的，她把自己缩进了沙发里，不停的往里躲。
戚溟皱眉，眼看着她此时无助又可怜的模样。
“华茗琪。”他沉声开口。
她听到视线，警惕的扭头看向他，紧紧的盯着不放，似乎担心他下一秒就会对她做出什么一样。
戚溟顿了片刻，喉间涌起一股莫名的涩。
她很快从梦魇中清醒过来，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监狱，而是在ZQ国际酒店的权贵宴会；周围也没有瞪着凶狠视线要对她拳脚相加的狱友，视线看过去只有一脸阴沉的戚溟。
她缓慢的把脚从沙发上放下去，白皙的脸颊因为噩梦而越发的没有气色，她扶着沙发起身，恢复至一贯的淡漠和认命。
“对不起，我睡着了。”她道歉说。
这样的低眉顺眼，在以前的华茗琪身上是从来都看不到的。
戚溟眼底的幽深越发的沉，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涌起一股很不快的恼怒，她今天这幅姿态不就是他一直以来最想要的么？
现在他又莫名的不满起来。
“你怎么不干脆睡到天亮？”
说完，他扭头往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