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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虽然都知道了这些消息,倒也没有过激的反应,依旧是纸醉金迷,哪管那许多。
不说京城诸般反应,单讲秦州府之事,自从有陈玉凌建言妙计之后,陈金令按计而行,各部急急的布置。
有保城中百姓等撤离的,有收拾粮草辎重等后勤之事的,也有忙着修补城墙的各营士兵,倒是一派忙中不乱有意撤军之象。
这一切自然瞒不过蛮军,早有探子将秦州府之象报知哈克勒及灭日勒。
哈克勒便对灭日勒道:“依我看来,陈金不是个好相与的,上次虽然大胜他一场,但我等自身也损失近七百勇士,尤其是马匹损伤较多。”
“从哈森大汗与明军交战始,此次我等伤亡也算重大,明军仍有优势,此次做撤军之态,恐怕是诱敌之计,切不可轻敌。”
灭日勒也觉不寻常,但随即阴声道:“我也觉其有诱敌之嫌,不过有两计倒可试他一试,一者仍自派兵攻城,试试守城明军的城防。”
“二者可静观其变,看接下来明军有何动作,再作判断,双管其下,可有奇效。”
哈克勒也觉有理,接下来几天,便领军亲自攻城,只觉一天比一天抵抗的弱,攀上城头更易,攻城损失更少。
好有次都在城头厮杀,险夺城池之时,又被赶来支援的明军杀下城头,虽然如此,但在哈克勒看来,如若再这般攻城几番,必可一鼓作气拿下秦州府。
哈克勒回营后便将攻城之事说与灭日勒,灭日勒略思道:“这倒是可喜,但仍不排除有诱敌之嫌,即便无此,也不可再强力攻城。”
“伤亡过大,也不易再掠甘肃都司,回去之后更不好向两位大汗交代,且再观望几天,如若是真撤军,那便罢了,若是诈我,必要他自食其果。”
接下来几天,虽然年关已到,但因在大战,明军也没庆祝,仍是做那些撤军之事。
蛮军也无年节一说,却不曾进攻,双方只静坐着,仿佛一团死水,极为诡异。
但静则思动,新的一年来临不过几天,夜里,从一段城墙上放下一个吊蓝,蓝中有一个极富态的中年人,小心翼翼,不高作声,恐惊了其他人。
下得城后,便急急往蛮军营中急奔后来,守营蛮军见是明人来闯营,作势要杀。
那中年人吓的大叫,倒也引来周边蛮军一起围观,发出阵阵哄笑之声,而此时将至初夜,哈克勒并未休息,只苦思明军何意。
正思考间,外间传来的叫声和笑声弄的他心神不在,便亲自出帐去探看,只见一群蛮军围观哄笑。
斥散后,见中央跪卧着一个中年富人,这四周尽是蛮军军营,此人只能是秦州府中人,略一想,敏锐的意识到机会来了。
让人将其搀入大帐,又命人去请灭日勒大帐议事,稍时,灭日勒便到,于帐中坐定。
而帐中的明人仍自叫口中叫饶,涕泗横流,浑身颤抖,不知是冷还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