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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的偏厅内,傅钧言正躺在真皮沙发里“养伤”。丫鬟真兰用小银叉挑了削好的水果片喂到他唇边。
谢洛白走进来时,傅钧言正慢条斯理地嚼着,翻个身假装没看到。
谢洛白看了真兰一眼,她便起身福了福,识趣地退了出去。
“今天抓回来的丫头,你找人拾掇一下,过几日你同我一道回雍州,告诉我母亲,你找到云卿表妹了。”
傅钧言顿时翻身坐了起来,牵动太阳穴的伤处,他倒吸一口冷气,按住纱布,瞪着谢洛白。
“什么?我没听清!你是要让那疯丫头冒充云卿?”
谢洛白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长腿优雅地搭在另一条腿上,他端起骨瓷茶盏抿了一口。
“没错,你我都很清楚,云卿已经死了,不如找个冒牌货宽一宽长辈的心,那丫头年纪与云卿相仿,模样也略有相似,还很会演戏,正合适不过。”
傅钧言想想,的确如此,一时也有些动摇。
十年前正值战乱,三姨在逃难时与六岁的女儿云卿走散,至死也没能再见一面。
她临终前攥着两位姐姐的手含泪交待,一定要替自己找回女儿。
是以傅钧言和谢洛白一直都在寻找表妹下落,直到今年十月,才算有了眉目。
可惜命人寻至那收养云卿的村庄,才得知五年前的一场霍乱,让整村人几乎死绝,云卿也在其中。
而那个丫头,虽是腌臜地方长起来的,却不带半点风尘味,看起来一副良家模样。
谢洛白又道。
“对了,听说三姨父曾在巴黎学画?正好这丫头西洋画水平不错,也能圆得过去。”
傅钧言听了,也很意外。
“一个烟花之地出来的流莺,怎么会懂西洋画?这事倒有意思了!不过谢二,那姑娘折了你几百人马,像你这样冷酷的人,怎么会为了讨好长辈,就放过她?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谢洛白笑笑,站起来按了一下傅钧言的脑袋。
“做好你的纨绔子弟就够了,有些事,不该问的别问。”
溪草抱紧自己,就这样在房中僵坐了一夜,等隔日天明听到开锁声响起时,这才恍恍惚惚从椅子上站起。
这一动作便双膝一软跌在了地上,唬得过来送东西的真兰吓了一跳。
“陆小姐,你怎么了?”
陆小姐?
溪草茫然地抬起眼,确定房间中没有第三个人这才认识到对方呼唤的是自己。
虽然搞不懂状况,不过庆园春的经历让她很快恢复了镇定,不动声色打量。
“二爷呢?”
“和傅少在前面用餐,让奴婢先侍候小姐梳洗,一会他会来见您。”
听她说话不卑不亢,再结合她这一身两个银元一尺料子的衣裳,显是府中得脸的丫鬟。
溪草目光落在真兰放在地上的托盘上,果见上面整整齐齐叠着一件秋香色嵌兔儿领的丝绸夹袄,旁边还放了一条同色绣蝶的八破裙,轻呼了一口气。
主角是溪草谢洛白的小说是《第一宠妻,谢少势在必得》,本小说的作者是朱七慕九所编写的历史类小说,书中主要讲述了:“谢二,你也调查过了,这丫头九岁就被人贩子卖进庆园春,来路清白,并不是徐巍山的间谍,做这桩事,不过是为了摆脱那老色鬼,其实也怪可怜的……”听见傅钧言为自己求情,溪草马上爬到他脚边,边哭边抓住他的裤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