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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她就是咬碎了牙也只能认了:“昨日我便答应你等我儿康复后,就重新迎你进门,你既是我护国公府未来的儿媳,当然不是非亲非故,救了他们也算是你这个做主子的一份心意。”
昨日那番话是匆忙之间说的,说是场面话也不为过,这会子才是真的应允了。
堇黛见君夫人脸色铁青,已是忍耐到了极点,她没再为难,便松口医治。
晕倒的下人集中在君逸年院子附近,最初时还有人去将他们挪回各自的屋子,但之后越来越多人晕倒,就再也没有人敢碰他们了。
一路救治过去,堇黛甚至还能看到有下人东歪西倒地躺在路上,她不甚在意地给他们服用解药,人也陆陆续续恢复意识,但是君夫人院子的侍女芷文还是离得远远的,对他们避如蛇蝎。
堇黛不明白以仁慈扬名的君夫人近身伺候的侍女怎么会没有怜悯之心,她现在也没兴趣了解。
前方,君逸年院子的飞檐已经出现在眼前,堇黛心念一动,抬脚直奔那儿去。
芷文欲要阻拦,却对上堇黛不悦的目光,猛然想起她是连君夫人都敢直言顶撞的人,芷文瞬间泄了气,认命地跟在后头。
院子里头冷冷清清的,也安静得只有风吹动廊下竹帘的细碎声响。
堇黛径直入了内室,卧榻之上君逸年双目闭合,俊朗的面容都因昏迷而显得柔和许多,他的眉毛浓密而有棱角,鼻梁高挺,唇不薄不厚,许是因为身染重病,唇色像杏花似的透着淡淡的粉。
是好看的。
堇黛在心中暗暗赞叹。
“从昨天到今天,他可有吃过东西?”堇黛没有当下姑娘家的矜持,半点不害羞地坐到卧榻边缘,探手取出君逸年盖在被子下的手,为他诊脉。
芷文翻了个白眼,心中嫌弃,却不敢得罪她,好声道:“发生这样的事,无人敢靠近小公爷,他自然是未曾进食的。”
“让人熬盅鸡丝粥来,要熬成浓羹状,既方便喂食,也易于消化。”堇黛见君逸年的脉象如昨日一般,心下微安,至少没有恶化。
她放下君逸年的手,向前倾身,欲要解开君逸年的衣服做个全面的检查,余光却瞥见芷文面红耳赤地站在一旁,似乎她在侵犯君逸年似的。
她长得像是色欲熏心之人么?
堇黛扶额,解释了一通,才将人挥退下去。
可她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卧榻之上,君逸年虽然不能睁眼不能动,意识却是清醒的,方才堇黛柔若无骨的手搭在他手腕上,便已经如星星点点的火灼烧着他。
堇黛松开手,他也暗暗松了口气。
谁成想,堇黛竟然还想要脱光他的衣物!
“发烧了?怎么脸颊烫得这么厉害?”
堇黛解开衣襟时不小心蹭到君逸年的脸,滚烫的温度传到她的指尖,她疑惑,又伸手摸了摸君逸年的额头、手甚至裸露在外的胸膛……